李昊益：歌曲《罗刹海市》真正的艺术价值究竟在哪里?

　　——饱有阶级感情的悟性认识

　　有些人认为，这首歌虽然歌词非常好，但是旋律却存在一点问题，不够抓耳，也不够易唱，这就导致了传唱度不高的尴尬。这种传唱度不高主要发生在没经历社会毒打以及从事非体力劳动的人民群众中。没有压迫，又哪来的反抗呢?

　　实际上，以刀郎的才华和水平，创作出易传且易唱的金曲并不困难。其实从另一种角度来讲，流行音乐就是要易于传唱，但是当今这个世界你能简单、直白地把社会的各种现实毫无保留地表达出来或传唱出来吗?如果简单、直白又易于传唱的东西是对剥削精英阶级的统治是无害的，那么剥削精英是无所谓的，相反剥削精英阶级要收买那些原创者，并将那些东西改造成属于剥削精英文化的东西，好进一步控制和愚弄人民群众。有些所谓被诟病的文化人并不是一开始就是剥削精英文化的代表，而是在剥削精英统治的环境中不自觉的卷进，甚至是被迫卷进。相反，如果简单、直白又易于传唱的东西是对剥削精英阶级统治不利乃至有害的东西，以现有的科技制约、舆论制约、官僚强权制约，顶多在短期内流传，存在感实际上是很低的，也就是说生存率很低，尤其是在现有的高压维稳的阶级环境下!

　　如今，对广大人民群众来说，简单的道理早已明了。真正要引发全民反思的必定是犹抱琵琶半遮面、若隐若现、含沙射影、弦外之音、心照不宣的思想文化，而且这种思想文化还要能够被广泛传播，与其适配的情境又要极为广阔，不仅是广大人民群众有所吐槽，关键各路剥削精英阶级及其走狗、物质奴隶、精神奴隶们也会对号入座，这种思想文化无差别的适应性难道不是最强的吗?如果简单明了，剥削精英阶级还会纠结地去对号入座吗?都懒得与其争论，更不用说有什么反思的必要了，只要影响了他们的阶级形象，损害了他们的阶级利益，他们就会毫不留情地利用阶级统治的软工具进行封杀和打压。万一局势失控的话，只要他们认为有必要，就会坚决地动用阶级统治的硬工具即国家暴力机器进行镇压，这对他们来说，既省心又省力。也就是说，大多数情况下对这种简单明了的思想文化的控制是比较有效的，对剥削精英阶级的统治也构不成什么实质性的威胁，在某种情况下反是相对有利的(这就是为什么剥削精英阶级的阶级统治能够苟延残喘的其中一个原因)!

　　如果这首歌的韵律真的不好，那么，为什么大多数的人民群众都不嫌弃呢?不仅不嫌弃，反而越听更上头、越唱越带劲了呢?当然，在内涵上不是越复杂、越抽象就好，也不是越含蓄、越收敛、越藏着掖着就好，它只是阶级环境下的产物，不同形式的内容适应着不同的阶级环境。事物未来的发展过程一定是从复杂走向简单，从抽象走向具体，从含蓄走向直率，从收敛走向展开，从藏着掖着走向光明正大!当大众民主革命的大潮来临时，一定是需要最简单的、最明了的、最阳谋的、可快速传播的思想理论或思想观念或精神文化，比如真理、标语、口号等。

　　歌曲《罗刹海市》的艺术价值并不是靠主观判断出来的，而是要根据实际情况的表现总结而来的。虽然歌曲《罗刹海市》由于旋律问题导致“可能的传唱度”不高，但是人民大众并没有介意，更没有选择放弃，反而绕开音乐作品传唱的传统习惯，在一定难度、一定复杂度、一定内涵度、一定哲学高度的基础上，一遍又一遍地学习，先理解歌词内容，然后再体会其中独特的韵律，结合起来反而更有韵味，这是和一般歌曲所不同的地方，甚至是一个独特的亮点。作为一个文艺作品最终的效果才是最根本的，比如中国封建时代的四大名著小说。现在看来，歌曲《罗刹海市》不就是被人民群众广而告之了吗?不就是引起了整个社会的巨大反响吗?从这点来说，歌曲《罗刹海市》的这种另辟蹊径、峰回路转、以弱胜强、独树一帜、柳暗花明又一村的艺术价值实际上是很有特色的!

　　有人说，歌词里的“驴、马户、鸡、又鸟、马户驴、又鸟鸡、马户鸡、又鸟驴”出现的非常繁复，像极了多变且让人捉摸不透的人性，虽然初听拗口，但是当真正明白这首歌的含义，就会豁然开朗。有人说，刀郎这首歌的故事内涵十分丰富，利用罗刹国内的各种妖魔鬼怪的举动，来讽刺了当今社会的乱象。有人说，类似“马骥”心路历程的也大有人在。还有人说，“那马户不知道他是一头驴，那又鸟不知他是一只鸡”，我们每个人身边就有这样的，自以为是的，网上更多。有人说，它是一首非常具有穿透力的歌曲，就像一把出鞘的剑，剑锋所指的，是每一个心术不正的坏人，引人深思。不得不承认，每个人都有坏心思，而且每个人的心思都是漂浮不定的，所以一百个人有一千种坏心思，所以感觉把所有人都讽刺了，而歌词所讲的故事主体环境却是颠倒的罗刹国，所以又感觉谁都没有被针对，这实在是神来之笔，堪称经典!尽管这些的确也是文艺作品的魅力之一。

　　不惜歌者苦，但伤知音稀。都云作者痴，谁解其中味。

　　虽然这首歌融入了很多的新颖元素，但是具有了新意并不等于歌就一定好听了。从大众文艺的新突破这个角度看，事物也的确在不断发展着、探索着、完善着!这种变化总之是有一定规律可循的。回到人这个根本上，也许韵律并不存在绝对的好坏!好坏一定是和人相关的，一定是对人而言的!因此，判断这首歌的韵律好坏，关键在于阶级感情!也就是说，歌曲《罗刹海市》的韵律好坏是由阶级感情决定的!有的人天然就排斥或反对，有的人天然就亲切或拥护，不是因为他们各自艺术细胞的本质不同，而是阶级身份和阶级地位的不同造成的!阶级意识是阶级感情的基础，具有一定的阶级意识才有可能形成一定的阶级感情。阶级意识还只是停留在感性认识和理性认识的层面，而阶级感情则是达到了悟性认识的层面。有人说，感情不就是感性的吗?所以阶级感情就是简单的感性认识。这是不对的，个人感情和阶级感情是完全不同的事物，不能相互混淆!可以说，没有阶级感情就没有阶级的悟性认识，阶级感情是人类社会悟性认识的基础，阶级感情也是打开悟性认识最好的窗口!

　　刀郎这首歌真正的艺术价值究竟在哪里?我想这首歌真正的艺术价值并不在于让一万人眼中有一万个哈姆雷特，不在于能够引发大众广泛共鸣和讨论，不在于有深厚的文化底蕴，不在于曲尽其妙的高超表达，不在于创新创造的标新立异，不在于蕴藏着深刻的现实，不在于富有建设性评判，不在于对现实的鞭挞，也不在于能够传递真善美和正能量，更不在于自说自话、自娱自乐、自以为是，而在于能够使人类超越感性认识和理性认识，促进并提高更高层次的具有东方文化属性的饱有阶级感情的悟性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