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篇来自竖琴螺的重要文章
想了一下,决定本博客自今天(2015年2月15日)起停止更新。至于我在其他几个网站的博客或帖子也同时停止更新,今后,我也不会再公开发表“参考消息评弹”,当然,我自己还会继续写,希望博友们自己也能在私底下练练手,公开的就不必了,因为我判断整个形势将日益难以接受这种活动。近一年半以来,尺度越来越紧,我自己日益感觉到在迎合书报检察官的标准,这对我的学习来说十分有害。前几天看到新的管制标准就要落实了,当时写了一个预告停博的帖子,写的时候就感到胃疼,似乎是特别紧张的缘故,在我看来这还是修行不够的结果,看来我的潜意识里还是比较舍不得这个有害无益的虚名的。但,舍得、舍得,不舍不会有得。因此,我决定提前停止更新博客,今后也不会以竖琴螺的名义发表文章,也不会公开发表“参考消息评弹”,希望大家辨别真伪,不要臆测我在用别的马甲发表文章。最后,感谢博友们五年来的支持和交流!祝愿大家在今后艰苦的岁月里保重!在此给大家拜一个早年!中国的历史一个甲子循环一次,今后的六、七年与六十年前以及一百二十年前乃至一百八十年前的那六、七年会有很相似的地方,希望大家小心谨慎,不要赶时髦。下面我回答一下某网友的提问,不过我不再回复本贴了,希望大家能够谅解,谢谢!
辩证法不是教条,但是,这并不是说教条没用,恰恰相反,教条是我们掌握辩证法的前提之一。我们所反对的不是教条,而是教条主义,也就是说,我们反对的是一切唯教条是从。而所谓的反对唯教条是从,就是反对用形而上学的态度来对待教条。因为,形而上学的本质特征就是把某个东西当作永恒不变的。
问题在于,这个被当作永恒不变的东西或许已经被人认识到了,或许还没有被人认识到,抑或是处于认识过程的某一个阶段中。但是,只要它在客观上被人们当作永恒不变的东西来处理了,那么,人们就在这一点上陷入了形而上学。
也正因为它是在“客观上”被当作永恒不变的东西来处理了,所以,人们未必能够清楚地认识到自己在处理这个东西时所持有的客观立场,而且,实际上,这种情况占大多数。因此才会产生许多误解,最典型的莫过于那些在实践中已经获得成功的人总是坚信指导自己实践的那套理论是真理,但其所认为是真理的那套理论往往要么不能自圆其说,要么不能用来成功指导别的实践。
也正因为实践的成功与否和用来指导实践的理论本身是否是真理没有必然的关系,所以,绝不能说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众所周知,负负得正、歪打正着,典型的莫过于“地心说”,难道这种谬论、歪理也能因为经受了实践的检验而成为真理了吗?
然而,“地心说”在相当长的历史时期内的确是被当作真理来对待的,因为它经受住了——当时那个历史条件下的——实践检验。所以,尽管目前“日心说”是被当作真理来认识的,但是,如果将来人类的生产力水平有了质的提升,或许还能推翻“日心说”。毕竟,无论是“地心说”还是“日心说”都是“中心说”,而“中心说”的“主-从逻辑”是与少数人统治多数人的这个状态相适应的,是与人们普遍的不独立这个状态相适应的。
从“地心说”到“日心说”的发展来看,认识的局限性恰恰是来自于实践的局限性。然而,对绝大多数人来说,自己并不掌握能够证实“日心说”的实践条件和能力,而且,绝大多数人所能掌握的实践条件和能力依然只能证明“地心说”是真理。换言之,“日心说”是作为一种教条被当作真理灌输给绝大多数人的,与此同时,这一教条否定了人们对自己的实践结果的直接认识。换言之,极少数人的实践结果被当作真理否定了绝大多数人的实践结果。
而且,最有意思的是,这一小撮人是用自己在这一个条件下的实践结果否定了自己在另一个条件下的实践结果。同样是自己的实践结果,却是非此即彼的关系。他们凭什么相信这个结果而不相信那个结果呢?因为与导致这个结果的实践相匹配的理论能够成功指导更多的实践活动,换言之,这个理论能够让人类在改变世界这方面走得更远。马克思说,关键在于改变世界。而改变世界的目的是为了让人类更好地活下去,而不是自取灭亡。
然而,也正因为人类改变世界的能力是逐步获得的,因此,人们对真理的认识也有一个逐级发展的过程。整个过程就和吃饭一样,不能因为最后一口饭让人肚子饱了而舍弃之前的那些饭食。
对人类来说,无论是直觉、感觉,还是经验、教条,都是认识真理过程中的阶段性产物,这些阶段性产物的价值在于能够成功指导人类的实践。唯心主义之所以会普遍地成为人们自觉的立场,正是因为人们在这些直觉、感觉、经验、教条指导下取得了实践上的成功。把误解当作真理的原因自然不可能主要是谬论本身的自圆其说,主要原因还是谬论成功指导了实践。而理论的发展是建筑在实践的充分发展之上的,因此,当实践没有取得足够的发展时,那种能够用来取代谬论的真理也不可能出现,因而也无法让那些依靠谬论取得成功实践的人怀疑乃至抛弃谬论。这个时候,先觉者只有等待社会实践的新成果能够被主流认识到,当然,也有可能是认识到社会实践新成果的人成为了主流。
有网友让我谈谈辩证法在实践方面的应用。那么,我只能这么说:第一,不要轻信自己掌握了真理,马克思讲“怀疑一切”,这“一切”当然包括自己的认识和实践。老子讲“自知者明,自胜者强”,讲的也是要从认识和实践两个方面批判自己。当然,对“怀疑”本身也需要怀疑,但是要以实践为主,不要以空想为主。学以致用,关键还是实践成功与否的问题。当然,也不要迷信权威,尤其是不要迷信当今的权威。
第二,就是要重视一切既有的已经取得成功实践的直觉、感觉、经验、教条。凭借这些东西取得成功的实践,但是,又不执着于它们。正因为重视这些东西的目的是为了获得成功的实践,因而也就需要在取得成功实践的原则下对这些东西进行批判性的认识,以便自己能够在客观条件改变的情况下能够继续实践成功。典型的一个实践就是烧菜。在烧菜方面,你能找到什么包打天下的真理来吗?没有别的,只有具体问题具体分析,一切从实际出发。换一个煤气灶,你烧菜的过程就要有所调整,当然,除非你不想使饭菜好吃。
学习辩证法的同学最容易犯的一个错误就是“用一种倾向否定另一种倾向”,就是只顾最后一个馒头,而不顾前面九个馒头的价值了。实际上,我们所能获得的真理极少。在绝大多数情况下,我们都是在直觉、感觉、经验、教条的作用下取得实践的成功的。而一旦犯了上面这个错误,那么就很有可能两头落空,既没有掌握辩证法,也丢掉了现成的“相对真理”。
《西游记》有一个很不好的地方就在于孙悟空跟菩提祖师学本事的过程描写得太简单了,虽然孙悟空得了法诀之后也是勤加修炼的,但是在文本上毫无表现,以至于搞得很多人以为只要获得那些法诀,背熟了之后就能有本事了。但是,什么是脱胎换骨?是改变了生存方式,是革命。生存方式是那么好改变的吗?不要说让你飞,就是让你多跑快半秒,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刘翔天赋那么高,也要训练了那么久,才能取得奥运会冠军,而且还无法保持状态多久。
老子说,道可道,非常道。真理到底能不能文本化呢?这的确是个问题。如果靠背几句法诀就能学会腾云驾雾的话,那么真理应该是可以文本化的。马克思自己也说过,如果他能攒足5万英镑的话,就开始写辩证法。不过,最后也没有写出来。列宁说他在《资本论》里看出了辩证法,但是,列宁所总结的辩证法也没有让苏联摆脱教条主义。可见,辩证法依然处于活的状态,因而掌握辩证法就和学会游泳一样,是只能靠实践修炼,而不能靠背书的。所以,毛主席要求大家在大海中学会游泳,而不是在岸上学习游泳。
马列都要求充分地占有材料,毛主席也讲要用辩证法来处理巨量问题。辩证法的确是随着人类社会所占有的材料的增多而产生的一种处理大规模问题的方法,这是因为,随着材料的增多,材料之间的差异因而矛盾也增多了,矛盾的增多也就是矛盾的充分发展,而矛盾的充分发展必然导致事物进入危机状态。在危机时期,本质与现象同一了,因而,此时,人们为了使这么多的材料能够自圆其说,而找到了一个能够一以贯之的理论,这个理论本来只是来解决表象问题,但是,由于此时的本质与现象同一了,所以,这个理论实际上能够用来解决本质问题了。于是,形而上学在大规模材料的作用下导致了辩证法的发现。
可是,问题在于,只有在危机时期,本质与现象才能同一,在绝大多数时期,本质与现象是不同的,换言之,在绝大多数时期,矛盾都处于未充分发展的状态下,也就是说,处于材料并不充分的条件下。
那么,在缺乏充足材料的情况下,人类怎么解决实际问题呢?难道不掌握真理,人类就不活了吗?当然不是。实际问题必然是要解决的,而且是在材料并不充分的条件下解决的,然而,也正因为是在材料并不充分的条件下解决的,所以,人们对解决实际问题所需的材料的充裕程度就有了不同的看法。
一开始,人们认为只要获得某种启示,有了灵感,就能获得实践的成功。之后,人们又以为能够靠某些感觉来判定怎么做才是对的。再后面,人们又依靠经验或教条来决定怎么实践。正如我们在前面已经讲过的那样,这些由不充分材料产生的认识成果指导着人类社会几乎全部的实践活动。再说,谁又敢拍胸脯保证已经获得了充分的材料了呢?
而且,随着实践层次的提高,认识水平也提高了,但是,在新的基础上,又要从头经历一番“直觉、感觉、经验、教条”。于是,历史重演了,然而,实践过程的循环导致认识过程的循环,每一个循环都表现为从低级到高级的演变过程,由此表现为在每一个循环(也就是每一个历史阶段)中都存在着一个认识水平从低到高的发展过程,于此相对应的就是在每一个历史阶段的尾声总能诞生出极具审美价值的艺术品。因此,马克思也疑惑为什么那些古代的艺术品至今还能让人产生美感呢?实际上正是因为这些艺术品是各个实践阶段最高认识水平的产物,它们在哲学层次上是相同的,它们的区别几乎是由实践条件导致的。
因此,既然能够认识到存在局限性,那么就已经踩到了真理的大门口。就辩证法来说,发现矛盾是克服矛盾的前提,而发现矛盾的前提是要根据某个标准来确定使对立双方能够统一起来的那个前提。两个关键字,一个是“前提”,另一个是“标准”。
当我们把某个事物当作“矛”时,实际上,我们已经在某一个前提下将另一个事物作为与之相对的“盾”了。第一个问题是,我们是否意识到了“盾”的存在?第二个问题是,我们是否意识到了将这个“矛”与“盾”统一起来的那个前提?第三个问题是,我们是否意识到了我们是根据什么标准来选择或者说确定这个前提的?
毛主席和王明有没有矛盾?有。毛主席和蒋介石有没有矛盾?有。那么毛主席与汪精卫有没有矛盾?也有。那么这三个矛盾是一样的吗?当然不一样。因为这些矛盾得以对立统一的前提不一样,而我们选择用什么标准来确定前提,就会得到什么样的矛盾。标准一变,前提就会变,同一个“矛”就会得到不同的“盾”来与之对立统一。很明显,标准是前提的前提,只不过,前提本身可以是主观条件,也可以是客观条件,但是标准必然是主观确定的,是由人来确定的,尽管人自己未必能够清醒地认识到这一点。所以,当人意识不到前提是由标准产生的时候,就会误以为某个“矛”的对立面总是唯一的那个“盾”。毛主席是只和蒋介石对立吗?当然不是。所以说,事物的反面未必是唯一的。
好。回答问题就到此吧。挂一漏万的。希望博友能够坚持把《马克思恩格斯选集》和《资本论》读完。这个世界上不要说读懂,就是读完它们的人也没有几个,所以,真正的自信正是来自于此。真理永远掌握在少数人的手里。虽然人人都在寻找修真法诀,但是,当法诀摆在他们面前时,他们却退缩了,他们只是按照让自己舒服的方式来设想法诀的模样,然而革命的过程,即脱胎换骨的过程必然是不舒服的,不是奇痛就是奇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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