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忠泰红色中篇纪实作品《夏曦赎罪》 连载（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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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36年2月14日的上午，天气晴朗，一轮红日高挂，普照大地。中共地下党领导的各部武装力量，由邓止戈亲自组织，齐集毕节县城小教场，准备举行大会。中午，各部武装力量全到齐了。小教场空地的正面顶端，用木板搭着长方形台子。这时，红六军团的首长王震、肖克、夏曦、李达一起簇拥着周素园老先生走上台子。夏曦走近台子边沿的邓止戈，问道：“止戈同志，有关人员全部到齐了么?”邓止戈立正回答：“报告主任，有关人员全部到齐!”见王震、肖克、李达都点头了，夏曦大声宣布：“贵州抗日救国军成立大会，现在开始!”台子左侧一排五位全副武装的士兵由邓止戈举手指挥同时向天鸣枪三次，开始了贵州抗日救国军成立的重大典礼。肖克、李达先后讲话，逐渐把大会推向高潮。军团长肖克是儒将，简单地正式宣布贵州抗日救国军成立。参谋长李达也是话不多，现身说法简述了自己从白军变成红军为人民打天下的经历。性情中人政委王震十分健谈，活泼开朗，他首先讲了国内革命形势，鼓舞革命军人应该以解救劳苦大众为己任……王震比较风趣，逗得台下众人哈哈大笑。大概过了一个时辰，王震才知道自己说多了，赶忙挥动左手，让旁边的政治部主任夏曦过来接着宣布命令。夏曦点着头微笑，迈开步子走过来了，双手捧着一纸“命令”，清了一下嗓子，正式读起了文件，宣布贵州抗日救国军主要指挥员名单：“贵州抗日救国军总司令周素园，总参谋长邓止戈。第一支队司令员席大明，全队一千二百人，由红六军团政治部破坏部部长李国彬任政治主任;第二支队司令员周质夫，全队八百人，由红六军团十八师政治部组织部长廖明任政治主任;第三支队司令员阮俊臣，全队五百人，由红六军团十八师第二团政委欧阳崇廷任政治主任。”夏曦宣读着贵州抗日救国军主要指挥员名单的时候，把大会推向了最高潮，大会现场掌声雷动，经久不息。……

　　宣读完了贵州抗日救国军主要指挥员名单以后，夏曦顺次请周素园、邓止戈、席大明、李国彬、周质夫、廖明、阮俊臣、欧阳崇廷讲话。周素园老先生满腹经纶，讲话时口若悬河顺理成章;邓止戈因长期从事地下工作，措辞严谨滴水不漏。席大明是富裕家庭出身的军人，说话很有气势有个性;李国彬人如其名，说话文质彬彬。周质夫虽是军人然而嗜好抽鸦片，所以精气神欠缺难以吸引众人注意力;廖明组织能力强，口才也很出众。阮俊臣打游击出身，语气憎爱分明;欧阳崇廷政治水平高，说话有条有理。总而言之，贵州抗日救国军这些指挥员各有自己的特点。在红六军团政委王震的建议之下，最后由政治部主任夏曦做了大会总结。夏曦讲话十分内行，擅长抓住重点，逻辑严密，赢得众人鼓掌欢迎。这种效果，让夏曦内心很惬意，其实这也是王震很乐于看到的，为夏曦而高兴。因为敬佩夏曦的文化知识理论水平，无论何时何地王震心甘情愿尽量爱护他。……

　　大会结束以后，夏曦让早已安排妥当的政治部宣传部胡采桑部长等工作人员带领各支队队员列队按照顺序走到附近红六军团大食堂那边吃饭，食堂饭菜很好，因为这天是一个特别值得纪念的日子。原来，夏曦非常细心，惟恐各支队队员饿着肚子，所以事先请示王震肖克两位首长同意让三个支队队员们开完会后吃顿饭返回去。这三个支队，除了第二支队队部在毕节县城附近，第一、第三支队队部都在距离毕节县城比较远的地方，第一支队队部在三十五里外的赫章，第三支队队部在四十五里外的贵州边境。队员们吃饭时，都比较遵守纪律。

　　按照计划，红六军团四位首长和贵州抗日救国军八位主要指挥员在救国军指挥部里聚餐，聚餐之后，他们还要研究工作。一个长方形大桌边，围坐了这十二个人。因为日子特殊，菜肴做得比较丰盛，按理可以大碗喝黄酒，也可以大块吃猪肉。席大明周质夫两位绿林英雄自由自在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其余共产党员干部都须遵守组织纪律，尽量随和然而没有开怀吃喝。从酒桌上，能够流露每个人的真实性情。当场，每个人既是演员也是观者。这是具体贯彻执行中共中央瓦窑堡会议关于建立抗日救国统一战线的行动，共产党员干部和民主人士绿林英雄同桌聚餐，夏曦首次参加，内心深处感慨颇多，他认真观察绿林英雄们的言行表情，也仔细思虑着革命的真谛：所谓越左越革命，是不合客观实际情况的。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