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克勤|全民皆兵：女民兵背着小孩拿着鱼叉投入战斗

　　李克勤(jixuie)题记：毛泽东文化有一个维度叫做强——遇强不弱，遇弱不强。在解放妇女这个问题上，体现得比较突出。旧社会中国妇女是弱者，新中国的妇女却能“顶半边天”，这不是凭空而来的，而是老人家一系列想法说法做法，经过曲折的斗争，才想得通说得通行得通——道器变通的。这里从一幅画，来看新中国妇女的状态。

　　油画《螺号响了》 作者邵增虎 创作于1971年 首发于《解放军文艺画报》1972年6月号封面。

　　这是一位渔家大嫂，她的小女儿睡着了，但还是跟着妈妈一起去外面集合。这位年轻的妈妈，既有温柔的一面，也有刚强坚毅的一面——看她的神情充满着对阶级敌人的仇恨。这就是新中国妇女的觉悟，只有坚定地捍卫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的成果，打击一切反动派的捣乱破坏，才能有安定的生活——好日子，最基本的条件是不受人欺负。而人欺负人的普遍存在，正是旧社会的普遍现象。欺负人，往往是强者欺负弱者。在旧社会，妇女是弱者，所以总是受人欺负。当年鲁迅非常欣赏的作家柔石曾经写过一篇著名小说《为奴隶的母亲》，极其生动刻画了一位作“为奴隶”的年轻母亲的形象。从毛主席领导的根据地开始，妇女就翻身得解放，但要从道层面解决几千年轻视妇女，压迫妇女的腐朽封建专制文化，却要经过艰苦的斗争。只有到了毛主席领导的新中国，逐渐形成了新的文化习惯，才会有遇强不弱，遇弱不强的风气出现。妇女才能获得广泛的解放。至于这样的解放，是否彻底，也就是说，妇女的解放是否会有反复，那是另一个问题，这里面是不是还有更深次的问题需要研究呢?

　　01

　　来自部队的画家邵增虎谈《螺号响了》的创作体会

　　深夜，螺号响了

　　当时的大背景是，台湾美蒋派了九股武装匪特登陆搞返攻大陆，来搞骚扰。大部分集中在福建和广东。前线在全民皆兵的情况下，警惕性都非常高，那时候是真枪实弹的。战斗打完以后，我和一个画家邓乃荣去广东沿海南澳一带的战场采访，差一点被当作第十股匪特被消灭了。当年，我在边防一共呆了几个月的时间，进一步体验生活。在这个采访的基础上，我们画了不少连环画，最后就创作了这幅画。内容是表现在那种历史背景下，人民群众为捍卫革命成果，保护自己的幸福生活，自觉地与美蒋反动势力做斗争的情景。从画面中可以看出，一声号响，所有人都行动起来了。远处，依稀可以看见很多群众蹬着自行车，朝着一个方向行进;近处是女主角，手里握住鱼叉，背上自己的小孩就要出门。这个情景是很真实的，都是我亲身经历过的。在我体验生活的那个沿海渔村里，不管白天黑夜，每次螺号一响，渔民们就集合了，手里拿着各种各样的武器，这个给我印象太深了。

　　我竭力要表现的就是“全民皆兵”的情形，连带着孩子的妇女都发动起来拿着鱼叉上前线了，可见“全民皆兵”的思想已经深入人心了。

　　这张画用的是一种非常写实的表现方法。我是广州美院油画系第一届毕业生，画这幅画的时候刚离开学校不久，所以这幅作品学院派一点，比较常规，没有什么特别的创新或个性在里面，但跟时代和历史是紧密相连在一起的。

　　其实我从1963年就开始搜集素材，深入到群众中去体验生活。正式开始动笔到完成创作也花了大半年时间，前面构思、画草图，做速写，都很费工夫。在当时来讲，这已经是反映了我的最高水平了，画完以后我感觉筋疲力尽。我觉得好的美术作品都比较费工夫、耗时间，我每次全身心投入创作完一幅作品，都感觉像是生了一场大病。这幅作品是我早期影响比较大的作品之一，也可以说是成名作。

　　邵增虎(1937-)安徽绩溪人。1962年毕业於广州美术学院油画系。分配到部队工作，从事军事绘画30余年。

　　油画《温暖》 作者招炽挺 邵增虎 项而躬 (1977年)

　

　　02

　　当全民皆兵时，会怎样?

　　兵即民，民也是兵。

　　这又有什么不好呢?

　　当每一一位战士，同时也是老百姓的时候，这不就是军民融合成一体吗?

　　回想那个时候，人民解放军是名副其实的战斗队，这毋庸置疑，与此同时谁能否任解放军同时又是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的工作队呢?

　　且不说部队有军垦农场，有军工厂如武汉的3506、3510厂，有铁道兵、基建工程兵，就是一般的野战部队也有自己的养猪场、蔬菜种植园以及家属工厂，这不都是支援社会主义建设吗?

　　更不用说一旦有了火灾，消防战士冲锋在前，发生了自然灾害，那最靠谱的救灾队伍肯定是解放军了。

　　当每一位老百姓也是兵的时候，意味着什么呢?

　　是不是全民的综合素质都提升到一个新的高度，而且是一步到位?

　　九一三事件后，全国在毛主席指挥下，高唱《国际歌》、《三大纪律八项注意》，全民的纪律意识达到了古今中外绝无仅有的地步，这难道还有假?

　　纪律意识难道不是法制观念、法治意识?

　　1963年向雷锋同志学习，1964年全国学解放军结合工业学大庆、农业学大寨，是不是形成了这样的社会风气：

　　军爱民，民拥军，军民团结如一人，试看天下谁能敌!

　　如此的社会风气，意味着毛泽东文化——优善易强圆应，已经成为现实状态，这又有什么不好呢?

　　这不是不是意味着对军队，对军费的理解发生了道器变通之变呢?

　　这样的军队，是不是已经超越一般意义上靠国家用军费养的含义呢?

　　工作队是什么意思?

　　工作队和工厂、人民公社在为社会主义做贡献上，是一样的，只是分工不同而已。

　　到了1966年5月7日，毛主席的《五七指示》已经发出，全国就事实上朝着一所共产主义大学校迈出了牢靠的一步——毛主席领导的中国就成为一个名副其实的学习型社会。

　　03

　　白毛女与吴清华：解放的妇女与妇女的解放

　　解放妇女是由社会的先知先觉者完成的，毛主席共产党就是先知先觉者。但妇女要得到真正解放，还得靠自己，靠自己真正解放自己，而要解放自己首先要从道层面感悟这样的道理——“无产阶级只有解放全人类，才能最后解放无产阶级自己”。这些我们可以从样板戏里，获得很多启示。从现实的方舱医院看，那些是完全想得通说得通行得通的，2020年武汉疫情阻击战是一场共产党领导的人民战争，包括医护人员、病人，包括解放军指战员，以及所有为祖国和人民的安慰而操劳，而奋斗的社会各界人士，都是这场战争的参与者，我们每个人都是战士，我们切身感受到，基于社会主义的信念和共产主义理想的公有制，对我们是多么重要，那是我们战胜疫情的道器变通之基。所幸的是，我们在方舱医院里，发现了多年不见的“人人为我我为人人”的新气象，那是看得见摸得着的，我们要珍惜她，不能随便不管她。方舱医院可以关，但“人人为我我为人人”的新气象要想办法让她持续下去，社会主义公有制不能没有，共产主义理想不能疏远，更不能放弃，否则吃亏的还是我们自己。我们必须为真理而奋斗。

　　恩格斯在《共产党宣言》“1888年英文版序言”中指出：

　　“无产阶级只有解放全人类，才能最后解放无产阶级自己”

　　——就是这么来的。

　　妇女要过好三八节，不得不考虑解放妇女与妇女解放两个方面，其中之妙在于悟道。悟社会主义共产主义之道，方能道器变通。否则要重蹈覆辙。

　　(一)

　　毛主席共产党领导的八路军解放了白毛女这样的妇女

　　白毛女起源于晋察冀边区白毛仙姑的民间传说故事中的主人公“喜儿”，其因饱受旧社会的迫害而成为少白头，顾名思义被称作“白毛女”。

　　现实中的白毛女确实存在，有位叫罗昌秀的女同胞，1923年出生在宜宾县凤仪乡，当地的恶霸地主罗锡联及其妻陶天珍等人逼死她爸爸，打死她哥哥，16岁的罗昌秀被迫躲进川滇交界地区断头山上的深山老林，过了17年野人般的生活。1956年，罗昌秀被救下山，年仅33岁的她重返人间时已是满头白发。当地政府给罗昌秀盖了一栋房子，从经济上救济她，专门抽调县、乡干部住到她家，救她生活，并且还为她操办了婚事。1958年，陈毅副总理亲自看望了罗昌秀，高度赞扬她反抗压迫的大无畏精神。

　　作为八个样板戏之一的舞剧《白毛女》，是1964年上海舞蹈学校的师生共同探索芭蕾舞艺术民族化，根据同名歌剧集体改编创作而成的。

　　白毛女受地主压迫的命运实在是太悲惨了，在剧中是一个被解放的对象。末尾白毛女也参加八路军。

　　太阳出来了，

　　太阳出来了，

　　光芒万丈。

　　上下几千年，

　　受苦又受难，

　　今天看见出了太阳，

　　今天看见出了太阳，

　　太阳就是毛泽东!

　　太阳就是共产党!

　　(二)

　　吴清华悟道：解放别人与解放自己的辩证统一

　　在舞剧《红色娘子军》中，吴清华原是恶霸地主南霸天家的女丫鬟，因反抗欺凌与压迫逃出了南府，但被南霸天一伙追上打得昏死过去。南霸天以为吴清华已死，带领狗腿子离去。党代表洪常青带领通讯员小庞化妆侦察，途经椰林寨时救起了吴清华，并问明身世，指明红区方向。吴清华加入娘子军以后，为了歼灭南霸天，洪常青化妆成华侨巨商带她深入南府，由于吴清华擅自开枪，过早地暴露了战斗信号，致使南霸天逃脱。吴清华在党的教育下觉悟不断提高。

　　吴清华从一个被解放的对象，到一个觉悟了无产阶级革命战士，再去解放别人，从而使得自己最终得到解放，这是《红色娘子军》道层面思想精华。

　　在第四场“党育英雄，军民一家”里，“政治课”一段之后，是“清华独舞”，表现的正是她道器变通——从想不通，到想得通的那个阶段。

　　这里有个极其重要的关节点要注意。

　　吴清华即使打死了南霸天，至多也是报了私仇。可是这能够保证吴清华今后不重新受恶霸欺凌吗?

　　如果南霸天所代表的的那个阶级卷土重来，吴清华还是可能会重新沦为丫鬟、奴隶。

　　更重要的是，世界上还有更多的像吴清华这样的丫鬟、奴隶还在受压迫，只有解放了全体受苦受难的人，吴清华才能得到真正的解放。

　　这个真正的解放的起点，表层是吴清华身体的解放，深层的是道层面的思想解放——感悟黑板上写的那段话“无产阶级只有解放全人类，才能最后解放无产阶级自己”。

　　这部剧目好就好在，当吴清华违反纪律擅自开枪打伤仇人之后，党组织不是单纯靠纪律处分她，而是耐心做思想工作，尤其是党代表给吴清华充分的空间去独立思考，去悟道，显示出高超的领导艺术。

　　这里要特别指出的是，现在舞剧《红色娘子军》里把这一段做了修改成这个样子：

　　如果吴清华的问题用组织纪律可以解决，那只要连长下了她的枪就完事了。何必加演这场戏呢?

　　“无产阶级只有解放全人类，才能最后解放无产阶级自己”，这是马克思恩格斯在《共产党宣言》里的一段话。

　　其深刻内涵，可不是那么简单的，是不是?

　　毛主席共产党解放了中国妇女，舞剧《红色娘子军》用生动的艺术形式，告诉被解放的妇女，只有全人类得到解放，才是自己得到真正解放的时候。因此，吴清华，这位真正的共产党员，革命战士立志这么去奋斗，实现真正的自我解放。

　　现实无情告诉我们，那是极其必要的。否则吴清华所代表的妇女同胞就会吃二遍苦，受二茬罪。

　　毛主席共产党解放妇女，这是一种现象，如果我们不能透过现象看本质，那就会出问题，甚至出大麻烦。其实毛主席在世的时候，已经通过样板戏给我们很多启示，就像《红色娘子军》里的吴清华的故事那样，问题在于我们能否像去吴清华那样悟道。

　　唯有那样去悟道，我们才能做到，当自己重新遭受的困难，就不至于靠埋怨别人，来求得自己的一时解脱。

　　如果过去我们犯了些错误，那从今往后就一定不能忘记那些深刻的教训。

　　2020年新冠疫情发生以后，人们都在谈论武汉方舱医院里的新气象，仿佛又回到了过去那个场景——医生全心全意为病人服务，病人把医生当做贴心人——人人为我，我为人人的共产主义风格。

　　这是有条件的，医生不是为了赚钱，而是为了治病救人。

　　病人去是为了治疗疾病，而不担心交不起医药费。

　　从制度上讲，这一切都要建立在社会主义公有制基础上。

　　私有制是不可能有这样的方舱医院的。

　　方舱医院里的景象，是一幅生动画面——“无产阶级只有解放全人类，才能最后解放无产阶级自己”。

　　如前所述：

　　事实上，农村赤脚医生与合作医疗，如果没有毛主席在全国范围内运筹帷幄，怎么可能决胜千里?

　　那么多赤脚医生快速成长，当然也得益于来自城市的医生的辅导，就像《春苗》里的方医生那样的。

　　这不也是“一方有难八方支援”的一种体现吗?

　　这一方可就大了，是全中国的农村。

　　没有社会主义，没有毛泽东文化，这一切可能吗?

　　今天我们用来战胜疫情的一整套道器变通，核心内容并不新鲜，我们早就熟悉，“一方有难八方支援”是外在的表现，形象生动。这只有在社会主义新中国才会有。旧中国没有，资本主义国家也不会有。资本主义主义国家如果想学，也可以，那就搞社会主义吧!

　　一定要强调，我们的社会主义优势，是我们独有的，那是毛泽东文化。《龙江颂》里的公字闸，十分关键。公字闸开了，就是社会主义的，否则就不是。关闸，是黄国忠那样的阶级敌人巴不得的。黄国忠巴不得社会主义的水倒流，那不是变道，不是水流快流慢的问题，而是倒行逆施，是道变，从社会主义立场讲，那是行不通的。

　　一定要搞清楚，在私有制下，是不可能有“一方有难八方支援”的。

　　因为在资本主义私有制下，政府要调动八方资源，来支援某个地方，不是靠号召和指令能够实现的，那需要交易，要交易就得有费用。一句话，资本主义世界，金钱至上。

　　资本主义世界里，金钱比人还重要，钱可以主导人。

　　社会主义要胜过资本主义，决不能搞金钱至上那一套。社会主义必须是人主导钱，由人民当家做主。因此公有制是社会主义的必然选择。

　　有人以为少数有钱人可以过上安逸日子。现在看来，一旦发生像那样的疫情，谁也跑不掉。

　　这进一步说明，走社会主义道路才是唯一安全之路，这是想得通说得通行得通的。

　　未来我们如何道器变通呢?

　　经常想一想白毛女和吴清华，是很有必要的。

 

　　李克勤后记：女民兵大众化的产生，意味着中国妇女解放已经达到了“顶半边天”的程度。而女民兵的大众化，又是与全民皆兵密不可分的。那怎样才算是女民兵呢?是不是非得要拿枪才算呢?是不是非得要站在像正规部队那样的队列里，才算民兵呢?邵增虎《螺号响了》这幅艺术作品，回答了这些问题。民兵，毕竟是和正规部队的兵有所区别，民兵一手拿稿(生产工具)，一手拿枪;女民兵又有着自身的特殊性，那么，画面上的女民兵背着小孩，拿着鱼叉，就是一位女民兵的典型形象——在器层面，她具备了妇女的风格特征，而在道层面，她的精神气质则和男同志完全一样。作为兵——战士的精神气质，这是共性，这个共性寓于个性之中，个性就是女民兵的个性。道层面的精神气质，寓于器层面的个性之中——道器变通了。

　　毛主席的一生是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一生，其中包括为解放妇女和妇女解放而奋斗的道器变通。

　　在青年时期，毛主席主要是为解放妇女而奋斗，那个时候妇女地位低，还不能做到自己解放自己。以后在革命队伍里，毛主席就有意识地引导女同志在妇女自己解放自己上，起带头作用。

　　新中国成立以后，关闭妓院，颁布并实行《中华人民共和国婚姻法》，都是由人民政府作为主体解放妇女的重大举措。

　　以后从妇女扫盲、铁姑娘，到女飞行员、女跳水队员、女队长大批涌现，一直到女副总理、女副委员长的成批出现，就是妇女作为主体成为名副其实的“半边天”，从而进入妇女自己解放自己的状态。

　　毛主席的名言：【时代不同了，男女都一样，男同志能办到的事情，女同志也能办得到。】

　　这个时代，是毛泽东时代。这也是一种文化，一种完全不同于旧中国的文化，叫毛泽东文化。

　　从整体上解放妇女，到妇女逐渐意识到自己使命在于只有解放全人类，才能使得自己得到彻底的的解放。这是毛主席道器变通的绝世之作。

　　所以，那位年轻的大嫂，才会那么做的。

　　这幅画，既简单，又复杂，那是富有哲理的，是不是?这位年轻的大嫂，如果沉迷于自己的小日子，那是很容易满足的，可是她并没有那么做，这就是觉悟了的妇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