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板戏《杜鹃山》提出真问题：为什么砸开的铁镣又戴上？

 

　　李克勤（jixuie）题记：样板戏《杜鹃山》是1974年拍成电影的，到这个时候，样板戏作为一种文化，思想上更加成熟，艺术上更加完美。有关那部剧目的想法说法很多，但经过几十年的考验，人们依然把这部剧目当做经典，红色经典，有关样板戏的那些做法，无可挑剔，完全行得通，也是经典的道器变通。

　　《杜鹃山》的中心思想是什么？是党代表柯湘用毛主席的思想，改造一支农民起义军队伍。这个过程无疑就是一场道器变通之变。器层面的变，相对来说容易一些；而道层面的之变，那就比较难了，思想上的变化是看不见摸不着的，尤其是在战争环境里，敌情瞬息万变，稍不留神就会给革命带来重大损失。这其中就包括砸开的铁镣又戴上，还需要继续去砸开，这就是革命的曲折性。

01

京剧样板戏《杜鹃山》讲述的是这样的故事

　　在秋收起义的巨大影响下，湘赣边界杜鹃山，有一支农民自卫军按照传统的农民起义的方式揭竿而起，三起三落。

　　在第一场里，农民自卫军首领雷刚从恶霸毒蛇胆监牢里逃出来，得到杜妈妈帮助，用斧头砍断脚镣。唱了一段《三起三落》。

　　雷刚（感叹地）：哎！听说去年九月，共产党领穷人秋收暴动，轰动了赣水湘江。土豪劣绅威风扫地，劳苦兄弟挺起胸膛。（走至石块前，蹬石举拳“亮相”）我雷刚找不到共产党，无奈何，比着葫芦画个瓢，学着样子往前闯；这才扯旗造了反，杜鹃山上举刀枪。可谁知，闹来闹去......唉！（击拳）

　　1928年春，党组织派赵辛、柯湘二位同志（也是一对夫妻）前来与他们联系。途中赵辛牺牲，柯湘被捕，农民自卫军在刑场上营救了柯湘。柯湘担任了自卫军党代表之后，对把农民自卫军进行耐心的教导，用毛主席的无产阶级建军思想对部队进行改造。

　　在第三场有精彩的展现：

样板戏《杜鹃山》第三场的生动诠释

　　雷  刚  （走下台阶，一脚踏上桌旁木凳，厉声地）

　　谁要把俘虏、商人给我放走，

　　他就是雷刚的冤家对头！

　　〔罗成虎持扁担自月亮门上。

　　罗成虎  报告，抓到一个土豪！

　　雷  刚  押进来！

　　罗成虎  是！（向门外招手）

　　〔雷刚怒立桌后。战士们持刀枪分立于雷刚两旁。

　　〔温其久矜特地坐于桌旁。

　　〔柯湘立于台阶上，细心观察。

　　〔二战士内喊：“走！”押双手被捆的田大江上。

 

　　〔郑老万接过扁担。

　　雷  刚  （拍桌大怒）：柯湘！

　　（唱）【西皮快板

 

　　战士甲  我干过！（举手）

　　战士丙  我干过！（举手）

　　战士乙  我干过！（举手）

　　众战士  我干过！（齐举手）

 

　　〔众思考，放下手臂。

　　〔温其久见风头不对，暗暗溜下，身后跟着邱长庚。

　　柯  湘  毛委员说过：

 

　　所以，白军俘虏，要宽大处理；一般商人，应该争取；豪绅列强，是我们的死敌；而劳苦大众，乃是革命的主力！

　　可你，杀俘虏，抓商人，还要毒打推车的雇工，我们的阶级兄弟。

　　你，这是革谁的命？造谁的反？灭谁的威风？  长谁的志气？

　　（痛心地）雷刚同志！

 

　　  （唱）【反二黄原板】

 

　　雷  刚  （唱）【西皮二六】

 

　　〔柯湘示意罗成虎去取衣物。

　　雷  刚  田大江，我的好兄弟！（一把抱住田大江）

　　（接唱）

　　原谅我眼不亮心不明，是个糊涂人！

　　柯  湘  （紧握雷刚、田大江手）

　　（唱）【西皮流水】

 

　　〔阳光灿烂，彩霞绚丽。

　　〔罗成虎取包裹上。

 

　　雷  刚  （爽朗地）：对，听党代表的！

　　柯  湘 ：打开谷仓，马上分粮！

　　李克勤后记：象《杜鹃山》里雷刚是什么样的人？具有自发革命性的农民兄弟。我党的路线方针政策，通过象柯湘这样深悟毛泽东之道的同志引导，雷刚领导的农民自卫军走上无产阶级的革命道路，完全行得通。这其中的想法说法和做法，的的确确需要解决很多问题才能实现“三法三通”，但首要问题无疑是分清敌友，这无疑是革命的首要问题。不能提出这个问题，就谈不上分析和解决革命的首要问题。就如同雷刚那样，他把田大江当做土豪来打，不就是“左”倾错误吗？那样行得通吗？那能够道器变通吗？

 

　　在革命的各个阶段，能否提出真问题——能否发现真问题，直接关乎革命的成功与失败。

　　而“革命的首要问题”无疑始终是真问题。

　　推而广之，在建设时期，何尝不是这样。

　　能否深悟毛泽东之道，直接关乎道生一，关乎能否道器变通。

　　样板戏《杜鹃山》里的这个片段，意义深远。

　　雷刚如果要把田大江打一顿，并且还说“打是轻的”，那么就等把阶级兄弟当做敌人对待。

　　这意味着什么？

　　正如柯湘开导雷刚的：

　　你这是灭谁的威风，长谁的志气？

　　雷刚同志到底是有朴素的阶级感情的人。

　　他幡然醒悟很快。

　　这是雷刚道器变通之变，也是道器变通之基。

　　雷刚有所醒悟，但要真正从思想深处有所领悟，那还有个过程。

　　田大江参了军。部队打土豪，分田地，扩大武装，发动群众，上山整训，得到蓬勃发展。地主武装头子毒蛇胆率部来犯，抓住了雷刚的义母杜妈妈为“诱饵”，勾结叛徒温其久，准备将雷刚引诱下山，一举歼灭。柯湘识破敌人的阴谋诡计，遵照上级指示，采取敌进我退的策略，转移出山，会合主力，粉碎来犯之敌。但雷刚复仇心切，中了叛徒温其久的挑唆。不听劝阻，莽撞下山，中敌埋伏，被捕入狱。在狱中母子相见，雷刚始明真相，悔恨交加。

　　雷刚重新戴上了脚镣。

　　面对生死存亡的危急关头，柯湘沉着冷静，当机立断，命令李石坚带队守山，自己率领尖刀班，雨夜出奇兵，飞渡鹰愁涧，营救雷刚，力挽狂澜。

　　在激战突围途中，田大江不幸中弹，壮烈牺牲。

　　山上自卫军驻地，温其久趁柯湘尚未到来，借口转移，欲拔掉红旗，带队投敌。李石坚与他进行了坚决的斗争。柯湘回山，清除了叛徒。血的教训教育了雷刚，柯湘语重心长地告诉他，农民武装只有在共产党的领导下，沿着毛主席的革命路线前进，才能取得最后的胜利。涓涓细流，汇人江海，自卫军会合红军主力，消灭了毒蛇胆，正式改编为工农革命军。开赴井冈山，去与毛委员领导的红军主力会师。

　　全剧共分九场，场次目录如下：

02

 

铁镣：砸开，再戴，再砸开

　　在第三场里，柯湘发现了农民自卫军里的三位先进分子李石坚、郑老万、罗成虎，他们也很快成为中国共产党党员，这样自卫军就有了坚强的党组织。以这三位为代表的自卫军战士，不仅从器层面率先砸开了铁镣，而且在道层面从思想上领悟了毛主席的革命思想。

　　然而雷刚再次翻了莽撞的错误，落入毒蛇胆的监牢，这其中也有内奸温其久的挑唆的原因。

　　好在柯湘及时采取措施，将雷刚营救出来。

 

　　以下是柯湘用血的教训，教育雷刚，使得雷刚重新获得新生。

 

第八场 雾岭初晴：总结血的教训，坚信革命真理

　　［翌日凌晨。

　　［杜鹃山上，地点同第五场。

　　［幕启：风雨初过，苍山浩瀚，流云疾驰，星月隐现。

　　［坡上红旗迎风招展。

　　［山下枪声时疏时密。

　　［温其久望山下，听枪声，焦躁不安。

　　温其久 山下枪声时缓时急，莫非柯湘下山劫狱？

　　［邱长庚神色慌张地跑上，温其久急招之靠近。

 

　　邱长庚 是！（跑至隘口）

　　温其久 （发现有人，掩饰地提高嗓门）呃！你到那个山头，再去探探虚实。

　　邱长庚 是！（跑下）

　　［李石坚上。

 

　　战士乙 对！不能转移！

　　众战士 不能转移！

　　温其久 党代表回不来啦，你们不要顽固到底！

　　李石坚 满口谎话，毫无根据！

　　温其久 我是现任队副，有权指挥全局！

　　李石坚 军队归党领导，调动岂能由你！

　　温其久 千钧一发时，准敢误战机？！

　　李石坚 纵然天塌下，我们顶得起！

　　（怒指）温其久！

 

　　（一把扯下袖标，命令战士）

　　摘下袖标！

　　［个别战士犹豫，多数战士不理。

　　温其久 落下红旗！

　　［众不动。

　　温其久 你们好大的胆！（冲出山坡欲拔红旗）

　　李石坚 （声震山谷）你敢！

　　［李石坚奋力推开温其久，众战士挺身护旗，“亮相”。

　　李石坚 （唱）【散板】

　　守阵地卫红旗众志成城！

　　温其久 （拔枪）我毙了你！

　　李石坚 （拔枪）不准动！

　　［李石坚与温其久紧张地持枪相峙。

　　［众战士急劝阻。

　　［内喊：“老李！”

　　战士丙 队长回来啦！

　　［李石坚、温其久收起手枪。

　　［杜妈妈、杜小山和回山的战士上。众招呼。

　　众战士 （惊喜地迎上）队长！

　　［雷刚快步走上。

　　李石坚 （抱着雷刚手臂）大哥！党代表呢？

　　雷  刚 （沉重地）为了掩护我们，

　　雷  刚

　　正在阻击敌人。

　　杜小山等

　　雷  刚 现在枪声已停……

　　杜妈妈 真叫人担心！（晕眩）

　　［雷刚急扶杜妈妈。一战士搀扶杜妈妈随部分战士下。

 

　　［众惊喜地涌向路口，温其久急闪至一侧。

　　［柯湘披蓑衣飞步走上。

　　雷  刚

　　（无比激动）党代表！

　　众战士

　　［郑老万、罗成虎上。

　　柯  湘 （唱）【散板】

　　战友们重相见，

　　（与雷刚、杜小山、女战士、李石坚等握手，亲切致意）

　　说不尽万语千言！

 

　　［一战士内喝：“走！”押邱长庚上。

　　［温其久拔枪射击邱长庚。邱长庚臂部受伤，“抢背”，跪地。

　　［李石坚下了温其久的枪。

　　邱长庚 （手捂伤口）好一个温其久，你比豺狼还狠！告诉你，刚才我一出山口，就被党代表抓住审问。你的信，已交给了党代表；你的事儿，我已全部招认！

　　［柯湘示意一战士带邱长庚下。

 

　　［柯湘取出温其久的密札，目光如炬，逼视温其久。众战士举刀挺枪，怒不可遏。温其久颤栗退避。

　　柯  湘 （唱）【西皮快板】

 

　　众战士 （齐唱）

　　不杀叛徒心不甘！（挥举枪刀）

　　温其久 （匍匐跪地，爬向雷刚）大哥！

　　［雷删气得浑身发抖，一把揪起温其久。

　　雷  刚 嗐！（猛力将温其久摔倒）

　　［温其久爬起，以为雷刚有意放他，遂即夺路奔逃。

　　［雷刚从李石坚腰中拔出手枪击毙温其久。温其久坠落崖下。众战士投以石块。

　　［杜妈妈上。

　　李石坚 加强警戒。

　　柯  湘 待命出山。

　　众战士 是！（下）

　　雷  刚 （愧痛难言）党代表！（晕眩）

　　［柯湘、郑老万、牡妈妈扶雷刚坐于树桩上。

　　柯  湘 （向郑老万）刀伤草药，快给敷上。

　　［郑老万取出田大江的药葫芦，为雷刚敷药。

　　雷  刚 （苏醒，见葫芦上的字样）田大江！

　　（四处巡视）大江？

　　（大声追问）大江呢？

　　［郑老万沉痛无言。罗成虎蓦地扑向雷刚，抽泣不已。

　　柯 湘 （取出田大江的袖标，悲壮地）烈士的鲜血洒落在杜鹃山冈！

　　［雷刚似雷轰顶，猛然站起，接过袖标。

　　雷  刚 （唱）【二黄散板】

　　怒火烧；热泪淌，（拭泪）

　　【回龙】

　　我有罪，罪难偿！

　　九江水洗不尽悔恨悲伤，

　　悲伤撕裂我胸膛！

　　【原板】

　　大江啊！

　　你苦熬半世，才盼到翻身入党，

　　献身革命年方壮，却为我血洒战场！

　　大江啊……（掩面抽泣）

　　［众哀痛拭泪。

　　郑老万（接唱）

　　温其久出身豪门，心地肮脏，

　　李石坚（接唱）

　　咱受苦人怎和他同烧一炉香？

　　雷  刚 （接唱）

　　老娘亲险些因我把命丧，

　　杜妈妈（接唱）

　　党代表出生入死，身临虎穴，

　　才能够扭转败局，挽救危亡。

　　雷  刚 （接唱）

　　杜鹃花似血年年怒放，

　　为什么我雷刚一错再错，

　　屡遭挫伤，屡遭挫伤？

　　柯  湘 （唱）【反二黄小导板】

 

　　［众兴奋激昂地“亮相”。

　　［东方破晓。

　　雷  刚 （无比激动地）党代表！

　　雨过天晴云雾已散，

　　你擦亮了我的双眼。

　　从今后我跟党走南北转战。

　　做一个胸怀宽广，奋斗终生的优秀党员！

　　［柯湘、雷刚紧紧握手。

　　众 （昂扬地）

　　永远跟着共产党！

　　永远跟着毛委员！

　　［战士甲内喊：“报告！”持信件急上。

　　战士甲 上级派人送来急件。

　　［众战士闻声上。

　　［柯湘拆看信件，兴奋地递与雷刚。

　　柯  湘 主力部队已经靠近，命令我们向狮子口迂回行进。

　　李石坚 敌人一定跟踪追击，

　　柯  湘 正好把它一网打尽！

　　众    好啊！

　　柯  湘 还有一个惊人喜讯。

　　众    什么喜讯？

　　柯  湘 战斗结束后，咱们部队编人工农革命军！

　　［众欢声雷动：“好啊！”“咱们也是工农革命军啦！”“可盼到这一天啦！”

　　柯  湘 同志们！

　　（唱）【西皮流水】

　　朝也思来暮也盼，

　　众战士 （齐唱）

　　（我们）朝思暮也盼，

　　柯  湘 （接唱）

　　喜讯传来尽开颜，

　　众战士 （齐唱）

　　（我们）尽开颜。

　　柯  湘 （接唱）

　　消灭毒蛇胆，

　　众战士 （合唱）

　　开赴井冈山，

　　柯  湘 （接唱）

　　转眼可见毛委员，

　　众战士 （合唱）

　　可见毛委员。

　　柯  湘 （接唱）

　　看眼前，又是一场新考验，

　　众战士 （齐唱）

　　一场新考验。

　　柯 湘 （接唱）

　　定要把——

　　定要把靖卫团，

　　柯 湘

　　（合唱）

　　众战士

　　尽扫全歼！

　　［众威武“亮相”。

　　雷 刚 （挥手）出发！

　　［红旗漫卷，刀光闪耀。

　　［自卫军精神抖擞，飞速挺进。

　　——幕急闭

 

　　这就是道的器化。由此感悟道器变通之根。

03

 

　　生机活力韵春潮，遍野满山众手浇：和家乡的石榴《春游杜鹃山》

　　生机活力韵春潮，遍野满山众手浇。

　　花落花开天普照，诚心诚意杜鹃娆。

　　写于2013-02-16 07:13:41.0

　　家乡的石榴原诗

春游杜鹃山

　　春风浩荡起绿潮，万紫千红竞妖娆。

　　密林兰草香馥郁，崖丛火鹃丹霞烧。

　　路旁簇簇蓝花笑，庄外株株玉桐娇。

　　俯瞰山川新画卷，家乡锦绣惹人骄。

　　李克勤补记：作为一名诗词爱好者，我在新华博客十多年，结识了一批诗人，成为好朋友。通过与好友的唱和，我不仅锻炼的写作能力，而且获得了许多意想不到的体验。例如一位名叫家乡的石榴的朋友，我曾经与之和过几首。而《春游杜鹃山》，我有特殊的感受，因为有一部经典的样板戏就叫《杜鹃山》。

　　我对该剧中雷刚的“三起三落”，颇有感触，所以有“花落花开”之联想。杜鹃花分外妖娆，因为有人的“诚心诚意”。

04

 

坚持研究毛泽东文化

　　京剧样板戏《杜鹃山》生动阐释党指挥枪，这一革命真理，无论是想法说法，还是做法，都是想得通说得通，且行得通的。

　　难道这不是经典的道器变通？

　　闻道有先后，革命不分先后。

　　先进带动后进，这是毛泽东文化的一大特色。

　　思想改造是有力的武器。

　　雷刚戴上铁镣，经过砸开，再戴上，再砸开的过程，实际上就是实践认识，再实践再认识的过程，不断地由器而道，由道而器的过程。

　　这不都是毛主席的实践论吗？

　　柯湘，更是活学活用毛主席思想的典范。

　　在道与器上，按照郑老万的评价，柯湘是打仗干活的行家里手。

　　柯湘演绎出高度的思想政治觉悟，耐心深入细致的思想政治工作——杰出共产党干部的经典道器变通。

　　柯湘就是那种坚定地相信群众相信党的好干部。

　　尤其是在相信群众，依靠群众，一切为了群众，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方面，可谓楷模。

 

　　我们再来学习两段曾经十分熟悉的毛主席语录：

　　这支军队强，还是不强？

　　这支军队强就强在遇强不弱，人民军队遇到任何敌人，从不退缩。

　　面对再强大对手，也能以弱胜强。

　　这支军队遇弱不强，始终站在被压迫民族被压迫人民一边。

　　这样的军队，攻无不克战无不胜，不是偶然的。

　　那是理所当然的。

　　这是历史反复证明了的。

　　这支军队里，有大批象柯湘这样的干部，深悟毛主席之道，同时他们又能教育培养更多的柯湘，革命队伍不断壮大。

　　所以，革命的敌人，最怕毛主席之道，最恨柯湘这样的共产党人。

　　他们千方百计拉拢腐蚀革命干部，他们常常迷惑象雷刚这样的人。

　　坏人最希望看到雷刚砸开的铁镣又戴上。

　　我们怎么办？

　　能够放松警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