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新编历史剧《当马克思遇见孔夫子》
十月的这部马克思遇见孔夫子的新剧,据说代表了马克思主义最新的伟大理论成果,所谓两个结合的第二个结合。
此剧一播出,确实是引起了巨大的轰动,一是让人觉得发笑,二是让人感到荒谬,三是引人震怒,唯独没有让人感到新的理论成果到底新在哪里,更谈不上感到伟大。
湖南台推出的这些蹙脚发明不是第一次引得群嘲,也不是第一次引起网络公愤了,当马克思遇见孔夫子出台的背后,充分说明了古代和当代的反动派都烧同一柱香,拜同一尊佛:充分说明了,共运史上的新老修正主义者们吃一样的糠,拉不出两样的屎,对于闹剧中的反马克思主义观点,和闹剧背后反映的社会矛盾不能不加以彻底揭露。
闹剧一开始就上演了其反马克思主义的本质,当马克思遇见孔夫子的设计者们请到了马克思,让马克思到岳麓书院拜访孔子。
原来,主客关系、尊卑关系早就已经预设好了。
马克思的这位演员对孔子说:您的学说往上继承了两千五百年,往下又开启了两千五百年,我该向您讨教才对。
不是孔子求教于马克思,而是马克思求教于孔子啊!湖南台过去讲的还尚且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何时又改弦更张,变成了孔夫子主义的马克思主义化了呢?
一个欧洲的思想(马克思主义)何以能在中国落地生根?剧中抛出这样一个问题。
我倒想问问这部剧的编剧们:儒家一个古代奴隶社会的思想何以能在现代社会落地生根呢?原来是民族决定上层建筑而不是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了吗?
马克思先生,你我可能还是有些不同。孔夫子的演员如是说。
难道只是有些吗? 马克思主义者从来认为:在阶级社会里,每一个人都在一定的阶级地位中生活,各种思想无不打上阶级的烙印。(毛泽东一九三七年《实践论》)。
孔子作为奴隶主贵族,代表着奴隶主阶级他的思想的剥削的哲学、吃人的哲学,马克思作为无产阶级革命家,马克思主义引领无产阶级群众推翻一切剥削阶级,两个根本对立的立场,谈何相似呢?
此剧的编剧们认为儒家和马克思主义似有不同,却也相似,非要认为儒家能引起他们的共鸣,这就充分暴露了他们所贩卖的那一套名曰马克思主义的剧本,实际上是怎样的货色,是什么阶级的产物。
在当马克思遇见孔夫子这部剧里面,不仅声称孔孟之道能够超阶级,还能超时代,能够历久弥香,这更是混账逻辑,马克思主义者从来认为理论是从实践中总结出来的,任何先于实践的所谓正确理论,只可能是唯心主义。
人的正确思想,只能是从社会实践中来,只能从社会的生产斗争、阶级斗争和科学实验这三项实践中来,人们的社会存在,决定人们的思想。(毛泽东一九六三年五月《人的正确思想是从哪里来的?》)。
在马克思的时代,资本主义已经充分发展,马克思对于资本主义的观察和剖析,得到了《资本论》这本揭示资本主义基本规律的巨作;到了列宁时期,资本主义发展到了帝国主义阶段,列宁对于帝国主义的观察使他写出了《帝国主义是资本主义的最高阶段》,发展了马克思主义,这是马克思时期所不能得到的;但是因为列宁时期也缺乏社会主义的实际模型,也就不可能得到相对完善的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理论,这到了毛泽东时期才得以实现。
当马克思遇见孔夫子这部剧声称儒家的真理能超越历史长河作用到现在,编剧们难道是想暗示现在是奴隶社会吗?历史长河里,儒家的理论有没有不断发展呢?的确有。
在奴隶制到封建制的变革时期,地主阶级作为新兴的进步的阶级,本来是反对儒家的,李悝、吴起、商鞅等推行了改革,荀子和韩非批判了孔孟的落后意识形态,秦始皇作为新兴地主阶级的总代表,为避免奴隶社会的复辟,下令焚书坑儒 ...... 这些在当时都是进步的。
但是汉代以后,经过吴楚七国之乱,奴隶制复辟的严重时刻过去了,地主阶级同农民阶级的基本矛盾日益加深,地主阶级不再是一个上升的进步的阶级,它所面临的任务,已经不是进行社会变革,而是全面加强对农民的统治。
这个时候,地主阶级为了维护他们的反动统治,又把孔孟之道请出来,加以修饰,为他们所用。
到汉武帝时,董仲舒提出提出了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他对孔孟所讲的君臣、父子等等级关系作进一步的发挥,发明出三纲五常,即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和仁、义、礼、智、信五种道德观念,封建社会于是得到了长期维持。
到唐朝的韩愈、北宋的程颐和南宋的朱熹,制造了一套儒家思想发展继承关系的理论,整理出《四书》作为封建社会知识分子的必读教科书,明朝镇压农民起义的刽子手王守仁在孟子的良知、良能的理论上发挥,提出要彻底克服各种违背封建统治的恶的念头,恢复自觉服从封建道德的所谓良知。
这些就是儒家理论所谓的发展,一切统治阶级在他们的统治难以维系的时候就把儒家搬出来粉饰一番,变成一个新的压迫百姓的工具,所谓发展、发展、再发展,其实是反动、反动、再反动,最后发展出来一套完善的统治哲学。
反革命分子袁世凯篡夺革命果实后推行尊孔复古,从剥削阶级的思想武库中拣出孔孟之道来奴役劳动人民,如今的湖南台的编剧们又把孔子请出来,只不过不直接宣扬,而是要和编剧们的修正结合一下,倒也算是儒家思想的一个新发展吧。
接下来这部剧又放了几个新屁。
一是称马克思主义和儒家在观念上的相容性。“孔子说:大道之行,天下为公。人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 ...... ” 这位专家声称这与共产主义不谋而后,他首先展示了自己专业知识的贫瘩,大同说实考出于墨家,而非孔孟儒家的主要思想,孔子对于其理想社会的描述实为“如有用我者,吾其为东周乎”(《论语·八价》),即恢复东周的奴隶等级制度,恰恰是与消灭阶级相反的。
其次,大同说也最多只是空想社会主义,其对理想社会的幻想完全是小资产阶级式的,马克思主义的精髓从来不在于其设想有多么美好,而是其实现方法的科学性,随便找一个小学的班级,就能让学生们构想出五十种以上的美好社会,但是若不能实现,则等于空谈。
“只有承认阶级斗争、同时也承认无产阶级专政的人,才是马克思主义者。” (列宁一九一七年《国家与革命》),任何美好的社会,不可能是任何剥削阶级包办代替就能筑成的,也不可能是剥削阶级和被剥削阶级合作共建的,而只能是劳动人民通过革命和继续革命实现的,这是马克思主义与空想社会主义、乌托邦学说的本质差别。
二是称马克思主义的群众史观与儒家的所谓民本思想是一致的。孔子爱讲仁,什么是孔子所说的仁?“在阶级社会里,也只有阶级的爱。”(毛泽东一九四二年五月《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
孔子所讲的仁完全是教导奴隶去爱奴隶主的,仁的具体阶级内容,集中地反映在复礼上,谁敢于无礼,谁就要被镇压,直到被杀掉,孔子在鲁国当宰相时,上台七天就杀了革新派的少正卯,他的学生冉求有革新思想,他就挑动另一部分学生鸣鼓而攻之。
原来孔子的爱民就是这样子爱的啊!毛主席曾说:孔子很有些恶霸作风,法西斯作风。当代编剧们要称赞这样一位法西斯作风的人是爱民,还有比这更地狱的地狱笑话吗?
第三,又称无为而治、不言之教、物极必反等思想与马克思辩证唯物主义高度契合,这是典型的庸俗辩证法。唯物辩证法的核心是矛盾论,矛盾的两方面此消彼长、彼涨此消,构成一个矛盾运动过程;而不是什么静止的、形而上的、毫无道理的形式逻辑。
马克思主义从来认为老子无为而治、不言之教这一类思想是无政府主义、个人主义,是与共产主义对立的,编剧们如果是真鼓吹一点什么无为而治、不言之教,倒也是好事,但是我们看到的从来只有疯狂镇压群众运动,疯狂灌溉剥削阶级的意识形态。
这样倒也真可能出现一点物极必反,等到群众真的反起来,帝国主义就不会喜欢辩证法的道理。
马克思遇见孔夫子这出剧接下来的部分,也不过只是编剧们各种无聊的修正主义谬论反复呈送:或歪曲理论,或歪曲历史。真如鲁迅批判梁实秋一样:这正是资本家的走狗的活写真。
从文艺批评方面看来,就还得在走狗之上,加上乏这个形容字,既没有马克思主义的立场,又没有高明的理论水平,我在这里就不再对这些观点予以一一批评了。
那真正的马克思主义者是怎样研究儒家的?是研究儒家的阶级本质。阶级社会里的任何思想家,都只能是一定阶级的代言人,而不可能站在什么超阶级的立场,孔子作为奴隶主贵族,儒家代表着没落的是奴隶主阶级,哪怕在封建社会里都是反动落后的。
在我国历史上,历来就存在尊儒和反儒两种对立的观点和派别,如今编剧们要继承传统文化,却对反儒文化一概不提,俨然是一种掩盖矛盾的行为。“阶级斗争,一些阶级胜利了,一些阶级消灭了,这就是历史,这就是几千年的文明史。(毛泽东一九四九年八月《丢掉幻想,准备斗争》)
不用斗争的观点来看历史,就是对唯物史观的彻底否定。
孔子生活在从奴隶制向封建制过渡的社会激烈大变动的春秋末年,旧的奴隶制度在无数次奴隶起义的沉重打击下正趋于崩溃,新的生产关系即封建制度已经出现,封建制代替奴隶制成了当时历史发展的必然趋势。
孔子的父亲是一个破落的奴隶主贵族,孔子念念不忘自己是奴隶主的后代,坚持奴隶主贵族的统治,成了一个顽固地维护奴隶制的反动思想家,孔子把生产关系的大变革说成是天下无道 (《论语·季氏》),坚决反对新兴地主阶级的任何改革措施。
他竭力鼓吹兴灭国,继绝世(《论语·尧曰》),要求一切都按奴隶主贵族的旧制度办事,他公开宣称:如有用我者,吾其为东周乎。(《论语·阳货》),谁使用我,我就要恢复周朝奴隶制的那一套。
仁是孔子思想的核心,最鲜明地反映了他的奴隶主贵族本位的立场,在孔子以前的不少反映奴隶社会阶级关系的典籍中,都有关于仁的记载。
如《尚书·金滕》中的:予仁若考,再如《诗·郑风》中的:淘美且仁,这些仁都是指的奴隶主贵族间的相互关系,奴隶社会的统治者认为,只有奴隶主是讲仁的,奴隶们应该归向有仁的奴隶主。
所谓君子勤礼,小人尽力(《左传·鲁成公十年》),再到君子务治,而小人务力(《国语·鲁语上》),也就是说,奴隶主贵族是从事统治的,小人则应老老实实地忍受剥削和压迫,孔子认为奴隶主贵族是生来就具有知识的。
即所谓生而知之者的这种人就是上智、圣人、君子,是天生的统治者,他们是和下愚、小人等被统治者根本不同的,而上知与下愚不移(《论语·阳货》), 统治者和被统治者的地位是不可能改变的。
对于被统治起来的奴隶,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只能听奴隶主的使唤,而不能让他们有知识。
仁的具体阶级内容,集中地反映在复礼上,孔子反复地强调说:克己复礼,天下归仁(《论语·颜渊》) ,什么是孔子所维护的礼?它是奴隶主贵族用来经国家,定社稷,序民人,利后嗣(《左传·鲁隐公十一年》) 的统治工具。
对于奴隶来说,礼,所以整民也(《左传·鲁庄公十三年》),完全意味着剥削和压迫奴隶主贵族是非常重视这种礼的,他们把礼视为上下之纪,天地之经纬(《左传·鲁昭公二十五年》),谁敢于无礼,谁就要被镇压,直到被杀掉。
正如鲁迅先生所揭露的那样:孔夫子曾经计划过出色的治国的方法,但那都是为了治民众者,即权势者设想的方法,为民众本身的,却一点也没有(鲁迅《在现代中国的孔夫子》)。所以,孔夫子是权势者们的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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