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宏良:和平红利是妥协忍让出来的吗
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作为亲美派的大本营,历来就是站在美国一边来看待中外关系的。魏加宁这篇文章就是典型。文中提出的两大观点,一是中国和平红利来自于对美国的忍让,二是中国经济与美国脱钩就活不下去,基本反映了目前党内体制内的主流观点,对许多人特别是知识分子具有很大的迷惑性,我们不得不反驳说几句,以正视听。
第一,文章认为中国40年来的发展(这是当今中国亲美派的惯用句式,通过这种惯用句式把40年前的新中国妖魔化是蒙昧社会)取决于改革红利与和平红利这两大红利。和平红利的说法本身没有错,错就错在对和平红利的来源做了颠倒黑白的荒谬解释。中国的和平红利是打出来的,而不是对美国等西方国家妥协忍让出来的。
新中国成立后,为了捍卫民族独立和国家主权,彻底打消美苏两个超级大国以及西方帝国主义对中国的侵略野心,新中国在百年战乱、百废待兴的极端落后基础上,凭借着敢于用“手榴弹战胜原子弹”的革命英雄主义精神,发起了抗美援朝战争,抗美援越战争,对印度自卫反击战,珍宝岛之战,西沙之战(1979年对越战争除外),彻底打掉了美苏两个超级大国对中国的侵略野心,打出了新中国的威严,打出了70年的和平。怎么能说是这种和平红利是对美国等西方国家妥协忍让出来的呢?
如果妥协忍让能够带来和平红利,那么晚清的和平红利,国民党的和平红利应该最大,可是实际情况却是晚清和民国的妥协退让,差点儿导致中华民族亡国灭种。可见妥协退让只能亡国,而不会带来和平红利。而这篇文章却闭眼不看现实,完全站在右派立场上提出中国应该对中美关系的失误进行反思,虽然左派也提出了类似的反思要求,但是左派和右派要求中国反思的内容却截然不同。
左派认为中国应该反思的,就是不应该放弃社会主义发展道路,接受美国为中国设计的改革路线图,从80年代初的“巴山轮会议”到2012年的《佐利克报告》,美国为中国设计了一个完整的改革路线图,按照这个路线图走下去,中国有可能会成为一个肥大国家,但是绝不会成为一个强大国家。也就是说美国支持中国改革就像农民养猪一样,目的是为了杀猪吃肉,而不是为了让猪和自己平起平坐,过上自己的好日子。这一点美国前总统奥巴马在澳大利亚演讲中说得很清楚:如果中国14亿人达到美国和澳大利亚这样的生活水平,地球就要崩溃,人类就会灭绝。所以,作为基督教国家的美国一大神圣职责,就是不惜采用任何手段,也不能让中国的发展威胁到人类生存,宁可灭绝中国,也绝不能灭绝人类。这就是当今美国建立反华同盟的“伦理和道义”基础。而绝不是什么特朗普为了竞选总统的暂时疯狂。
与左派要求中国反思完全相反的是,右派认为中美关系恶化,是中国没有正确处理好中美“夫妻关系”,没有伺候好美国,应该继续妥协退让下去,直到美国满意为止,否则一旦与美国脱钩就会发生战争,中国就会失去和平红利,被打回到野蛮时代。而全然不顾在美国眼里,中美关系原本就是狼羊关系,狼吃羊是天经地义,无论羊表现如何,最终都要被狼吃掉。今天美国对中国的步步紧逼,恰恰是中国妥协退让的结果。
第二,文章认为中国一旦与美国脱钩,即便是不打仗经济也会崩溃。依据就是美国有3000亿美元的“有效需求”,中国离开了这3000亿美元的出口,老百姓就会因为缺乏就业收入而陷入困境。如果说在其他问题上中国亲美派还只是个认识问题的话,那么在这个问题上,中国亲美派知识分子就是100%的无耻下流了。道理很简单,莫说是这3000亿美元的对美出口,根本不会对中国经济的发展产生什么影响,就算是有这3000亿美元的出口,对中国老百姓也没有丝毫好处。
这个道理十几年来我们反反复复讲过多次,今天不再细说,只是粗略提醒一下。中国出口美国商品的外汇,可以说是一分不剩全部买了美国国债,自己完全是钱物两空,什么都没有得到。不仅如此,中国老百姓还要承受外汇发行人民币的通货膨胀损失,中国出口美国商品越多,购买的美国国债就越多,国内通货膨胀就越厉害,老百姓损失就越大。可见,中国出口创汇再用外汇购买美国国债,等于是让美国打白条,与其让美国打白条,倒不如把这些商品送给中国贫困地区,让那些贫困老百姓打白条。即便是从单纯经济效益来讲,这些中国老百姓的白条也肯定比美国的白条更加可靠。
这里说到底是一个生产目的问题。生产是为了满足本国人民的生活需要,还是为了满足中外老板发财?如果是前者,中国生产的商品完全可以投放给那些贫困人口;如果是后者,即便是中国人饿死也要出口美国。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正是涉及到了这个根本问题,妨碍了中国财富流向美国,才被从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等研究领域给赶了出去,结果造成了中国经济决策只有西方经济学,而没有马克思主义经济学。
总之,目前中美关系争论的实质,就是建立一个什么样的中美关系问题,是建立一个平等的中美关系,还是建立一个依附性的中美关系,一个庄园式的“中美国”。
2020-09-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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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中国国家利益的角度来讲,当前最要防止的就是中美脱钩。中美一旦脱钩,早晚都会打起来。一旦打起来,中国的“和平红利”就会消失。
过去40年,中国经济实现了高速增长,不仅得益于“人口红利”,“改革红利”,更重要的是得益于“和平红利”——40年没有打仗,这是多大的“和平红利”啊!可是,如果我们把今天的和平生活当作理所当然的东西,你就很容易失去它。一旦失去了和平红利,就意味着我们中国的现代化进程将再次被战争中断。这才是我们中国最大的国家利益所在,也是老百姓的最大利益所在。
《中国经济走势与政策取向》节选
文 / 魏加宁
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宏观研究员、国务院参事室金融研究中心研究员
01、有关中美贸易战的几个误区
误区一:“中美关系回不去了?”
对于这个观点,我们需要反思两点。
第一,中美关系是如何走到今天这一步的?首先需要反思我们自己出了哪些问题。因为我们决定不了美国应该怎么做,但是却能够改进自己的不足。
第二,中美关系究竟是回不去了,还是不想回去?这完全是两回事。如果你根本就不想回去,那就怎么做也回不去了,就像你永远也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一样。
误区二:“脱钩无所谓,中国有巨大的市场”
需要不等于需求,有效需求是指“有支付能力的需求”。最近一个时期,一些官媒的论点都是:“脱钩无所谓”,“我们有14亿人的巨大市场,我们怕谁?”。但这种观点实际上犯了一个常识性错误。经济学讲的不是你想要什么,需要什么,而是指“有效需求”,也就是有支付能力的需求。如果中美真的脱钩了,出口下来了,生产下来了,收入下来了,老百姓都没钱了,那么“巨大的市场”从何而来?
误区三:“特朗普是个商人,是现实主义者,没有什么了不起的”
我们说,特朗普是商人,是现实主义者,并不是说就可以小看他。正因为他是商人,说明我们过去用来对付那些政治家出身的美国总统的办法不灵了。说他是现实主义者,就是说他已经转移阵地了,把以往的意识形态之上变成了国家利益之上,所谓“美国第一”、“美国优先”,就是要把美国的国家利益放在第一位。于是提出的问题是我们该怎么办?
这些年伴随着中国的崛起,美国竞争力的下降,美国的霸权地位受到了挑战,原来的“平衡状态”被打破了。那么,按照现实主义的逻辑,特朗普的做法就一定是来挖我们的墙角,强化他的阵营,以便重新达成新的“平衡”,实际上就是继续维持美国的霸权地位。所以特朗普首先就去拉北朝鲜,其次是拉台湾,最近又是香港。面对这种变化,如果我们不及时调整战略,继续坚持意识形态至上,那么这些阵地就都会丢掉。
误区四:“特朗普是最难对付的美国总统”
其实,特朗普虽然是过去40年最难对付的美国总统,但很可能是今后40年最容易对付的美国总统。因为现在在美国,在对华问题上,已经形成了两党共识、政企共识和官民共识。尽管特朗普刚上来时,并没有想跟中国打贸易战,但是经过一番火力侦察后发现,只有在对中国经贸关系上,能够有所作为,能够得到美国国内各界的广泛支持。
当然,这其中也有我们应对不当的原因。采取“硬碰硬”策略的结果,必然会刺激美国人民,而美国是一个民主国家,没有民意的话,政府是什么事情也做不成的。
这是我想澄清的几个误区。
02、中美之间的三个层次博弈
中美博弈,表层是贸易之争,中层是老大之争,深层是体制之争。
表层博弈:贸易之争
中美贸易战直接影响到预期,影响到进出口贸易。日本专家曾经说过,打贸易战就是一种美国病,美国的慢性病。因为美国的竞争力在下降,但又要维持他的霸权地位,所以一定是谁露头就打谁。当年日本露头就打日本,现在日本缩下去了,中国露头了,所以就打中国。所以,在中美贸易战方面,我们一定要做好打持续战的思想准备,正确应对。其中有以下几个点值得参考:
(1)要拉美国的朋友来对付美国
拉他的朋友毕竟还属于朋友之间的“内部矛盾”,拉他的敌人就变成“敌我矛盾”了,于是我们自己也成了他的敌人。中美之间打贸易战会严重影响到日本经济,因为我们的一部国产手机中有60%的零部件是从日本进口的。所以,如果我们拉日本、拉欧盟、拉加拿大等合作,他们也会有积极性,对美国影响也更大。
(2)要用美国的方式来对付美国
案例一,1985年签订《广场协议》时,美国曾经向日本、西德等5个主要发达国家施压,要他们减少对美国的出口,实行宽松的货币政策,下调利率来扩大内需。
当美国压日本的时候,由于日本的中央银行没有独立性,所以美国一压日本政府,日本政府就压中央银行,日本中央银行不得不把利率下调到2.5%的历史最低水平,于是出现了巨大的房地产泡沫和股市泡沫。等到1990年日本中央银行因物价开始上涨而不得不提高利率时,连续5次上调利率,结果导致房地产泡沫破裂,股市泡沫破裂,形成一大堆不良资产,金融机构纷纷倒闭,90年代末爆发金融危机,日本“失去了十年、二十年”。
但当美国用同样的方法压德国的时候,德国的政府官员对美国人说,不行,我德国中央银行是独立的,货币政策是由货币政策委员会投票表决,政府官员不能干预,最重要的是:这套做法是你美国教我的!结果用一个“软钉子”把美国人给顶回去了。德国中央银行于1988年果断上调利率。结果,虽然同样是本币大幅升值,但是德国就没有出现泡沫经济。
第二个案例就是日本的农产品市场。
战后日本,连国防都交给了美国,但是农产品市场却寸步不让。每一轮日美贸易谈判,美国一定卡在汽车上,而日本一定卡在农产品市场上。
日本为了保护农产品市场可以说是无所不用其极,神学、科学、政治学一起上,就是要保护日本的农产品市场。但是国际舆论压力太大时,他也要做做样子,于是就把各国的粮食参展商请来举办粮食博览会。但是,就在开幕式的头一天,在电视镜头下,日本卫生部门的政府官员就找到美国的2个参展商,跟他们说,你们的展品不符合我日本的卫生标准,迫使美国的2个参展商夹着展品气哼哼地走出展厅,据说回去就去找美国总统,但是,找谁也没有用,这是美国人认可的国际规则。
再有,竞争政策是一把“双刃剑”,对内可以推动改革,对外就可以用来对付美国人。你看欧洲人,从来都是用反垄断来对付美国人;日本当年在应对日美贸易战时,一边弱化产业政策,一边强化竞争政策;台湾80年代面临的情况跟我们现在一样,也是美国人要求他货币升值,减少对美出口,台湾人也是一边弱化产业政策,一边制定《公平交易法》,成立“公平交易委员会”,以此来对付美国人,并倒逼自己的产业结构升级,淘汰落后产能,发展IT产业。
所以,一定要用美国人的办法来对付美国人。
(3)日本对美关系的经验教训
战前教训:千万不要刺激美国人民。
美国是一个民主国家,没有民意什么事都做不了。二战时,日本偷袭珍珠港之前,日本人要偷袭珍珠港的情报就在罗斯福总统的桌上。但是为什么罗斯福总统按兵不动呢?一个重要的原因是,当时美国国内盛行的是孤立主义情绪,美国人民既不想参加欧洲战场也不想参加亚洲战场,罗斯福总统看到了日本的威胁想对日本宣战但没有借口,于是就按兵不动,等着日本人“偷袭”珍珠港,等日本人偷袭珍珠港之后,炸死那么多美国人,把美国人民彻底激怒了,于是罗斯福总统乘机对日宣战,一个一个法案在国会上迅速获得通过。战争的最终结果是日本惨败。
战后经验:用“线”换“绳子”。
70年代初,日本以牺牲整个纤维产业(“线”)为代价,换来了冲绳岛(“绳子”)的回归,所以称之为“用线换绳子”。因为当时日本的纤维产品物美价廉,出口到美国以后,美国的企业破产了,工人失业了,所以要求日本政府自主限制对美国的纤维产品出口。于是,日本放弃了整个纤维产业,不仅换来了冲绳岛的“回归”,而且还倒逼国内的产业结构升级,倒逼出电子产业、汽车产业。现在,美国最害怕的就是开放汽车市场,如果放开汽车市场,美国的汽车根本没有办法和日本的汽车业抗衡。
(4)80年代台湾的经验
20世纪80年代,台湾面临的情况和我们今天一模一样,也是美国要求台湾汇率升值,减少对美产品出口。台湾人的做法也是以退为进,顺势推进自由化、市场化、国际化、制度化,汇率自由浮动,利率自由浮动,用市场化的办法来倒逼岛内的产业结构升级,淘汰落后产业,倒逼出一个具有高度竞争力的IT产业。
所以,对美贸易战的正确对策应当是以退为进,倒逼自己产业结构升级,并把中美博弈尽可能地拖在贸易博弈的层面上。
中层博弈:老大之争
所谓“老大之争”,就是指中国的崛起是否会挑战美国的霸权地位?如果我们在贸易之争层面上应对不利,就会过早地把“老大之争”提到美国的议事日程上来。美国就会想方设法来抑制中国的发展,这对我们会非常不利。
究竟应对如何对待中美关系,我认为,无论是左派,右派,还是中间派,我们都必须理性地思考问题,在对美关系上,无非是三种境界。
(1)保守境界
所谓“保守境界”就是指,1979年1月邓小平到美国访问时,在飞机上社科副院长李慎之问邓小平:我们为什么要这么重视和美国的关系?邓小平的答复是:回顾一下二战后的历史,凡是和美国搞好关系的都富起来了。
邓小平搞定了中美关系之后,我们得到了中国国家利益的最大化。比如香港能够不费一枪一弹顺利回归,就是得益于当时的中美关系。
(2)中间境界
有人说,中国现在已经是第二大经济体了,我们要和美国平起平坐。平起平坐没有问题,问题是如何平起平坐?是对抗,还是合作?对抗的话,是打热战还是冷战?
打热战?当初美苏之间为什么要打冷战?就是因为有了核武器以后,热战打不起了。如果两个核大国之间爆发核战争,现有的核武器足以把地球毁灭几遍,谁能够承担得起这个责任?
打冷战?如果打冷战,那么新的冷战和上次冷战最大的区别就是中苏(俄)换位了,打冷战明显不合算。
热战打不起,冷战不划算,那么就只有合作。上一届政府时期,在美国,无论是学术理论界还是政府官员,都提出“G2”的概念,也就是所谓“中美共治”。
现实主义认为世界最大的问题就是无政府状态,于是就会不断地打仗,弱肉强食。如果有两个大国愿意携手合作,共同维持世界秩序,而这两个大国的特点又是互补的,一阴一阳,一文一武。如果能实现这个构想,那恐怕将是世界的福音。可以少打多少仗?!少死多少人?!
(3)激进境界
所谓最激进的想法,无非是:美国在衰落,中国在崛起,我们要取代美国成为世界霸主。
问题是,迄今为止,在世界历史上,老二取代老大成为世界霸主的,成功的有几个?——只有一例,就是美国取代英国成为世界霸主。问题是美国是怎么做到的?
按照刘劲副院长的说法,早在1905年,美国的人均GDP就已经超过了英国,可是,美国人做了什么?美国人是帮着英国去打仗。等二战结束时,英国的工业一败涂地,美国的工业世界第一;英国的经济惨不忍睹,美国的经济世界第一;英国的国库都空了,黄金都跑到了美国的国库里;英国成为最大的债务国,美国成为最大的债权国。等到布雷顿森林会议上,在讨论战后国际货币体系时,最佳方案实际上是英国的著名经济学家凯恩斯提出的,叫作“班克方案”,就是根据各国的贸易状况来决定国际货币。但是会议就是没有接受凯恩斯的最佳方案,而是接受了美国财政部的“怀特方案”,也就是以美元为霸权的不合理方案。为什么会是这样?就是因为到二战快结束时,英国已经没有话语权了。
道理很简单,如果你在企业里是二把手,想要接一把手的班,你是挑战他的胜算大呢?还是跟他搞好关系的胜算大?道理其实都是一样的。更何况,中国当前最需要的,不是什么争老大,而是如何确保国泰民安,实现民主法治。
深层博弈:体制之争
国家之间比拼的是什么?——归根到底是体制之争,是体制效率之争。体制中最重要的是什么?——是决策机制,决策效率,看谁的决策错误少。而决策机制中最重要的是什么?——是纠错机制,能否及时纠错;而纠错机制中最重要的是什么?——是信息机制,看信息渠道是否通畅,决策者能否听到真话,能否把握真实情况。
现在看来,特朗普有一个扁平化、短平快的决策团队,参加决策的人有很多都是出过书的,出过书就意味着他对中美关系的某一领域做过系统性研究,所以决策效率非常高。而我们中国则是纵向决策体制,决策链条非常长,最熟悉情况的往往是下面的处长,但是决策时这些处长根本说不上话。所以,当务之急是如何尽快改革我们的体制,包括决策机制,纠错机制,信息机制,让参与决策的人,能够听到真话,掌握真实情况,否则的话,我们就没有办法做出正确的决策,也不可能做到及时纠错。
03、反思与出路
对方的失误≠自己的实力
日本当年为什么敢偷袭珍珠港?主要是因为经过了前面两次侥幸胜利的之后出现了自我膨胀:一次是甲午海战意外地打败了大清的北洋水师;第二次是意外的打败了俄罗斯的舰队。于是,在许多高层军官明明知道跟美国开战是打不赢的,但在举国狂热的氛围下,只有去偷袭珍珠港,结果导致惨败。
90年代以来,日本和美国先后都发生了金融危机,于是我们一些人开始瞧不起日本,瞧不起美国,以为自己很了不起了,认为中国不会爆发金融危机,等等。但是,对方的失误并不等于我们的实力,并不意味着中国不会发生金融危机。其实,我们的财政风险、金融风险都不小,现在消费在降级、服务在降级,经济下行的风险已经越来越明显了。所以我们一定要保持清醒头脑,要认真吸取别人的教训,把我们自己的事情做好。
对国际金融危机成因的反思
2008年,国际金融危机爆发时,许多专家分析原因时,都认为是由于中美经济之间的“镜像关系”导致了这场危机,于是就提出所谓的“脱钩论”。记得有一位外国专家就提醒过,说中美脱钩的结果,很可能将会导致战争。当时没有人能够理解。现在看来这种风险在增大。
决策者首先要防止最恶情形——中美脱钩
作为决策者,首要任务不是追求最优,然后追求次优。而是应当首先防止最恶,防止最恶事态的发生。从中国国家利益的角度来讲,当前最要防止的就是中美脱钩。中美一旦脱钩,早晚都会打起来。一旦打起来,中国的“和平红利”就会消失。
过去40年,中国经济实现了高速增长,不仅得益于“人口红利”,“改革红利”,更重要的是得益于“和平红利”——40年没有打仗,这是多大的“和平红利”啊!可是,如果我们把今天的和平生活当作理所当然的东西,你就很容易失去它。一旦失去了和平红利,就意味着我们中国的现代化进程将再次被战争中断。这才是我们中国最大的国家利益所在,也是老百姓的最大利益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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