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政治经济学中,我们反复强调是“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社会上的一切现象、一切活动、一切变化都与经济的现象、活动和变化紧密相关,脱离经济谈政治的都是唯心主义史观。
共产主义者的目的便是实现人人平等与解放,其背后也是建立物质极大充裕的前提下,如果没有可以供全人类按需分配的经济基础,那么人们是不可能做到公平的按需分配,最终不可能摆脱劳动的异化。简而言之,共产主义社会是建立在绝对的“共富”基础上的。
“共同富裕”这个词已经被妖魔化了,其主要原因无外乎是被那些经济主义者所庸俗化地解释。他们一方面拿着普通大众都渴望的“平等”当幌子,给自己披上红色的袈裟,另一方面又用物质上的稍稍丰裕来掩饰阶级矛盾。要知道,现在的“富裕”标准和达到共产主义的那种富裕标准可谓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当然,饭还是要一口口的吃,生产力不可能会在一朝一夕之间发生太大变化,我们不能希求在几十年内就把共产主义建立起来。我们左派要做的就是能推进一点是一点,让经济更持续而不是畸形发展。
无论我们拥有了多么美好的物质条件,保卫好它才是最重要的,这也说明了为什么不能光提经济而完全脱离开政治。我们还处于阶级社会,社会上总是存在少部分不劳而获、只是依靠压榨大多数人过活的统治阶级,以及依靠自己劳动吃饭、权力很少甚至完全无权的被统治阶级。统治阶级一天都没想让被统治阶级好过,被统治阶级一创造了什么财富,他们就会无情地将其据为己有。他们要的不仅是自己一时过好,而是要求生生世世都享受特权,所以他们要限制住被统治阶级的饭碗,用饥饿的锁链奴役他们,让他们时时刻刻处于半饥半饱的状态。
如果恳求大老爷们开恩,一时可能会得到些好处,但这不过是他们打发流浪猫狗的心态了。如果他们愿意,他们可以随时收走这些恩惠。
但这些统治阶级也是惜命的,他们不愿意放弃在人世间那优渥的生活,毕竟死了以后什么财富都带不走。而被统治阶级每过一天都是处于煎熬中的,死亡恰恰是种解脱,所以他们自然不怕斗争。大部分被驯化久了的被统治阶级虽然看上去很老实,能有口饭就会死心塌地的工作,但如果连唯一的活路都没有了,那么兔子急了也咬人。毕竟被统治者在人数和生产力上是占优势的,如果没有这些人的付出,统治阶级赖以生存的社会大厦将会轰然倒塌,所以他们往往会选择妥协,被统治者的生活可以得到略微改善。
所以马克思天才般地总结出了通往那个最理想世界的路径,也就是“阶级斗争”。现在我们感觉到生活上的一切不顺心、一切辛苦、一切困难,无外乎不是缺乏斗争所导致的。
结合我们的国情,如果要实现共富,最首先的还是要恢复无产阶级专政的社会主义国体,打击那些不劳而获的阶级敌人。为了把大多数群众组织起来,把一切以阶级斗争为核心的发展措施落实下去,最首要的就是利用“民主”这个有力的工具。
发展民主实际上就是实现多数人的诉求,也就是加速剥削阶级的灭亡。只有把那些虎视眈眈的强盗消灭干净,我们才能放心地享用自己创造的财富。只有肃清社会的蛀虫,我们才能减轻发展中那些不必要的累赘。我们只有把多数人的意见实施下去,经济社会才能朝着健康而不是偏颇发展。
那么,谨由我说出人民群众共富的途径和目标吧。
在科学社会主义理论中,所有制是判断社会形态的关键,资本主义对应的是资产阶级私有制,而社会主义对应的是人民群众的公有制。如果丢了公有制,实现多数人的富裕就是南辕北辙。现在生活压力越来越大,甚至要“过紧日子”,这与放弃公有制为主体是密不可分的。私有制是什么?私有制就是生产资料(创造财富的东西)在私人手里,这个私人必然是少数人,因为在阶级社会中占有绝对社会资源的是特权阶级,他们能大鱼吃小鱼地把普通老百姓的私人东西都变成他们自己的。
当然我们也要明确一个概念,公有不等于国有。清朝也有“国有”的洋务企业,执掌这些企业的人,如盛宣怀之流,全都是大贪官大蛀虫。国家是统治阶级的工具,对于一个剥削阶级所把持的国家机器来说,这些企业无非就是官僚私人的,跟老百姓一毛钱关系也没有。
社会主义公有制的形式是“国营”与“集体”两种。
国营不同于国有,它同样的属于多数人的,人民群众通过诸如“鞍钢宪法”等模式进行共管,只不过国家机关会特别提供扶持。国营企业主要是集中在重工业和与国计民生息息相关的产业,这些产业需要很高的前瞻性,自发的群众很难拥有这样的前瞻性,所以就需要先锋队来指导它。
集体经济则是以合作化为主,的群众自发组织的,通常情况下国家并不会可以操纵,只是进行一定的引导。在斯大林时期,工农合作社是轻工业与服务业的主体,通过充分发挥群众的主观能动性,这些服务社可以在社会的细枝末节处大大减小国家机关的压力,也能更贴合民众的实际需要。在斯大林逝世后,赫鲁晓夫开始推行修正主义改革,他把大量合作社划归国有,实际上也就是划归官僚们的私囊,苏联经济体制这才变得僵化。这些合作社有一个重要的原则,即内部一定要遵循按劳或平均分配,合作社管理人员必须由成员民主选举产生,不能变为新的资产阶级。
公有制经济在社会主义阶段是这两种,随着国家机器的自然消亡与人类科技生产力的发展,这两种模式会被单一公有制所取代。这两种所有制虽然免除了剥削,但其基本逻辑还是建立在按劳分配这一资产阶级法权的基础上的,并不能做到尽善尽美,它们只是过渡阶段的产物。
从原则上讲,在现阶段我们要坚持两种公有形式不动摇,从现实上讲,我们还要对形式进行一定的创新。
首先我要批判一种错误的创新,这便是以未明子为代表所创造的“工益公益”,这实际上是空想社会主义的一种变体。他不搞阶级斗争,而是幻想着在资本主义社会开合作社,通过武训式的小恩小惠来“帮助”群众。先不提他对于模糊阶级斗争意识的麻醉剂作用,单说形式也是不科学的。在资本主义社会里,市场是唯一的逻辑,任何民主的合作社都必须去主动适应市场,而大垄断集团在市场上始终处于优势地位,小合作社根本抵挡不住冲击。再者说资本家不会容许一个动摇自己剥削基础的组织出现的,他们会竭尽全力去破坏合作社,以至于用下三滥的手段,以此来防止人力流失。
现阶段,我们首先要恢复国营经济的主要地位。一方面,我们需要将现有的资本主义企业进行转化,其手段包括没收与收购。大部分私营企业都是有害而无益的,他们大多都有侵害劳动者权益的事实,而且造成了生产力的巨大浪费,对于这些企业,我们必须坚决予以没收。而对于华为、胖东来这种民族企业,他们已经建立了员工持股制度,具有一定的公有色彩,且对民族经济独立和发展有促进作用,所以可以对他们采用和平赎买的方式。另一方面,我们也要改造原有的国企。国企一度在市场化的浪潮中走向僵化与腐败,现在私人资本可以合法地拥有一部分国企股权,国企的利润被资产阶级和官僚所瓜分。在剔除资本主义成分以后,我们还要取消官僚主义治厂的模式,恢复鞍钢宪法的工人民主管理。
我们同样还要看到集体经济的重要性。前文说过,集体经济可以减轻国家经济部门负担,同时更加贴合群众实际需要。所以在社会主义阶段,民生经济的重要支柱便是合作社。
当然公有化不要想的太快,认为短短几个月就能全部吃下,这样恰恰会造成经济秩序的紊乱,因为国家得需要数年时间才能建立足够完备的经济管理机构。我们给公有化一个先后顺序,从早到晚应该依次是:金融(货币、证券、信贷)、土地、军工、资源(林矿)、交通、重工、媒体、医疗、教育、养老、轻工、服务业。
当然私有制还会留下些残余,不过已经不至于产生新的剥削阶级了,这些私有制主要集中在小生产上,比如开小卖部、卖豆腐冰棍等,但这些并不会影响社会的整体方向,他们会在生产力发展后进行转型。而且从事小生产的人也是阶级兄弟,他们受着城管的打压和资本家的排挤,日子不比产业工人好很多。
为了对大众所拥有的社会生产力进行合理分配,就需要科学的计划经济。在公有制下几乎不可能兼容市场经济,因为市场经济的动力来源于私有制所造成的利己心,搞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实际上都是只要后者而不要前者。当然物物交换并不会马上消失,商品经济还会存在,但它被限制在了一个双方公平的前提下,所产生的利润会被平摊给每个参与交换的人,而不是进入谁的私囊。
老的计划经济确实存在僵化与滞后的问题,但这并不意味着搞市场经济就是正确的,就好比偷偷摸摸拿人前是错误的,但并不意味明着抢钱就是光明磊落的。老的计划经济之所以僵化,就是修正主义者篡夺了经济领导权,他们往里注入了私有制的毒素,以此来中饱私囊。但计划经济的形式毕竟不能够满足他们的贪欲,所以在不久后,这些僵化的制造者摇身一变,成了市场经济的先驱,开始大骂计划经济的“僵化”,说到底还是这些人在自导自演。
毛主席给计划经济开了一味良药,也就是“人民民主”的方子,鞍钢宪法就是代表。说白了,解决僵化的唯一途径就是大多数人掌握经济权,包括生产和分配的权利,什么事情都不是官僚一拍脑袋就决定的,而是大家集思广益的结果,一切以权谋私行为都是被禁止的。我之前了解过“参与式经济”,这是无政府主义者提出的,基本也就是这个意思。
另一味良药是苏联学者格卢什科夫提出来的,毛解决了计划经济的软性问题,他解决了计划经济的硬性问题。这个也很好办,就是发展计算机,他管这个叫“OGAS系统”,现代经济学者管它叫大数据。这个在七十年代还是无法想象的,但是现在却全可以实现,计算机已经是人手一个,算力完全能够支持全国的核算工作。人工智能的发展也解决了前瞻性的问题,通过搜集消费者先前的消费偏好,数字模型很快便能估测出未来的需求,浪费将会大大减少。
还有一点就是让经济平衡发展。比如城乡平衡、轻重平衡、东西平衡、虚实平衡、汉少平衡、男女平衡等等,这个可以参考《论十大关系》。
我们不仅要清除内部的剥削者,还要赶走外来的剥削者,也就是以美国为核心的西方资本势力。实现民族独立,同第三世界国家互相取长补短,和发达国家进行平等的经济交流,彻底把丧权辱国的“开放”消灭。
但无论是哪种方法,经济活动背后都离不开人的参与,劳动的人便是生产力最核心的部分,而不是狗屁科技。
维护劳动者利益既是要求,也是手段,一个让劳动者疲于奔命、半饥半饱的国家是不可能发展起来的。人只有衣食住行没有压力了,才会搞政治、文化、思想,才能参与民主生活,经济和政治是互为表里的。
首先,我们要消除剩余价值剥削,严格按照马克思在《哥达纲领批判》里提出的按劳分配原则,让劳动者尽可能享受多的回报,这样才能促进生产力发展。为此,我们需要用组织来保障这一切,比如创建独立的工会。工会不能属于任何既得利益者,工会必须完全是自发组织的。
其次,要满足每个人的基本生活需要。这个基本生活需要包括医疗(生命权)、教育(知识权)、住房、养老、育婴、丧葬,让人们没有后顾之忧,这样大家自然快乐,快乐了自然就是干劲十足。大家都在讲,我就不多赘述了。
最后,就是不断改善劳动条件,避免无意义的生产力消耗与浪费,达到事倍功半的效果。工作时长限制是必要的,列宁讲“不会休息就不会工作”,工人是血肉之躯,长时间的工作会造成疲劳,工作质量会大打折扣,还会产生伤亡。996、007是没有人性的剥削,是对生产力的巨大催残,应当彻底消灭。依照现在的生产力,把那些失业人口组织起来,完全可以实现五天七小时,一些特别辛苦的行业还要更短。随着生产力不断发展,生产时间会大幅度减小,最终达到和休息没有本质区别的地步。同时也要注意劳动者工作环境的安全健康,高危行业需要发展防护设施与无人化;久坐的行业要安排工间活动;压抑的环境要进行心理疏导等等。最后是要减少生产原料的浪费,这个就不用多说了。
实现幸福、快乐、有尊严的生活并不是遥不可及的事情,只不过必须要在社会主义的条件下才能实现。为了我们自己的利益,为了后代有一个美好的未来,我们只有一条路,也就是坚持继续革命,为三大复兴而努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