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生对青岛市造反派谈两条路线斗争

一九六七年一月十九日

　　两条路线的斗争，实际上只是在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中更加集中的更加尖锐地暴露出来罢了。其实，它是长期就存在着的东西。

　　什么是资产阶级反动路线？资产阶级反动路线最本质的东西是什么？同志们可以回想一下。它的本质就是在中华人民共和国是走社会主义道路，还是走资本主义。自从全国解放、无产阶级取得政权以后，这个问题就立刻地、尖锐地、明显地表现出来。我们的国家是一九四九年十月一日宣布成立的。就在那一年的五月间，刘少奇就作那样一个报告，也就是他从天津视察工作回到北京所作的那个报告。（这是我们后来从一个文件上看到的，那时我们还在山东）这个报告概括地说就是两句话：中国不是资本主义多了，而是资本主义少了；工人阶级不被资本家剥削反而很痛苦，被资本家剥削反而很舒服。结论是什么呢？五三年刘少奇在组织工作会议上所得的结论是：巩固新民主主义秩序。这实质上是说，中国不能走社会主义道路，还得走资本主义道路。

　　这种理论不是什么新的，而是修正主义、社会民主党反对马克思主义共同的东西，从考茨基、苏汉诺夫到托洛斯基、布哈林……尽管说法不同，但是共同点和结论却是一样的。就是说，一个国家资本主义没有充分表达，生产力没有达到一定的水平，农村还是落后分散，处在这样条件的国家，在解放后就不能立刻走社会主义道路而应该是让资本发展到可以走社会主义道路的时候再走。这是机会主义和修正主义共同的东西，即生产力论。

　　可能你们图书馆里有那么一本内部参考书，即一九三零年考茨基写的《陷入绝境的布尔什维克主义》。他明显地吹嘘：十月革命应该是开辟了资本主义发展的道路，按俄国的环境，当时不能实行社会主义。他还狂妄地说：列宁完全违犯了马克思主义，如果列宁是对的，那他多年以来所宣传的马克思主义就要全部垮台。其实，这种理论并不是一九三零年才有的，而是在十月革命成功不久，俄国就有了很多这样的理论。当时孟什维克有个经济学家苏汉诺夫著了一本书《革命札记》。在这本书里，苏汉诺夫讲：俄国城市的资本主义工厂发展水平很低，农村中的农民没有文化，很落后，所以俄国不能实行社会主义。后来布尔什维克内部的托洛斯基和布哈林也是这种理论。布哈林就说过：“发财吧！”

　　对于这种反动的理论，列宁都给予坚强而有力的驳斥。列宁在一九二三年所写的《论俄国革命》这篇很短的文章里，就驳斥了这个观点。他说我国工人数量比其总人口是少的，但它可以与农民相结合，俄国的农民是赞成实行社会主义的。虽然生产力不如欧洲一些较发达的国家，但是从什么书上见过有这样的理论说不能这样做；工人和农民的相结合，为什么就不能先革命，再发展生产力呢？列宁还引用拿破伦的话：“先投入战斗，然后见分晓”；先把干部培养好再去建设社会主义，那么为什么就不能在革命中培养干部呢？

　　邓子恢在一九五五年不是说过，合作社成立那么多，会计就不够用的了吗！所以中国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并没有读考茨基、苏汉诺夫的书，但是阶级的本能，修正主义的思想是没有分界的。拿我国的具体情况讲，我们的工业比俄国的更落后了，农村也更落后了，更没有文化，所以有人就讲“中国不是资本主义多了，而是资本主义少了”。中国工人不是反对剥削而是欢迎剥削，因此中国要走资本主义道路。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基本东西就是这样一个问题。

　　不只是在建国初期到现在存有这样的问题，就是在今后很长的一个历史时期里还会有这个问题。从农村合作化来说，要巩固无产阶级专政，走社会主义道路，很难设想可以被富农经济所包围。如果有那样的社会主义，也是假的。波兰有百分之几十的农村是个体经济或资本主义经济，它在名义上是社会主义，而实质上则是资本主义的。那有农村是资本主义而城市是孤岛的社会主义！？毛主席在解放后不久就立刻赞成从互助组发展到合作社。当时刘少奇是反对的，他认为没有拖拉机、电气化，就不能实现合作化；如果要实现的话，那就是空想社会主义，就是冒进的。那时山西老区要大搞合作社，刘少奇就提出反对。我前面引用的就是他（刘少奇）的批语，而毛主席就特别支持组织合作社。人民不是沿着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的道路前进，而是沿着毛主席指出的革命道路向着社会主义前进的。于是合作社风起云涌，有如雨后春笋一样地发展起来了。这样就吓坏了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他们要动手砍掉。毛主席当时就批评了这些人是小脚女人，不相信群众。《中国农村的社会主义高潮》的序言就讲了这个问题：历史的前进是这些人无法抗拒的！低级社向着高级社发展，同样遭到这些人反对。当着高级社转为人民公社时，这一下子可不得了，彭德怀、黄克诚从军队里跳出来，加以反对。在毛主席的亲自领导、经过庐山会议，把这些人的反对打下去了。

　　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两条路线斗争的结束。当着赫鲁晓夫修正主义背信弃义，我国又遇到了连续三年自然灾害的时候，单干风就在全国许多地方刮起来了，刘少奇、邓小平又耍起了他们那一套，特别是邓小平说过：不管是黑猫还是白猫，能捉老鼠就是好猫，单干也好嘛！极力鼓吹单干。这些人就象苏联现代修正主义一样并没有开过会，但单干风、翻案风却搞得很厉害。北戴河会议，十中全会，毛主席说形势大好，讲了阶级、形势和矛盾，彻底地批判了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反扑。人民公社不断地发展、巩固和壮大。

　　但是两条路线的斗争还没有结束。资产阶级在解放初期进行的这种斗争，主要是围绕生产资料所有制的问题，具体地讲也就是三大改造，改造所有制。所以这种斗争突出表现在经济范畴。这不是说没有政治范畴，有肃反，有抗美援朝运动。也不是说没有思想范畴，有时有对《武训传》、《清宫秘史》、《红楼梦》……的批判，但是重点是经济范畴。这场斗争的结束基本上解决了生产资料所有制的问题。到了五七年，这种斗争主要表现在政治范畴，这就是右派分子的猖狂进攻，提出了“轮流坐庄”反动口号，但并不是没有经济范畴，如围绕合作社和人民公社的问题上就有斗争。

　　从六二年起，思想范畴就更加突显出来，开始是吴晗的《海瑞罢官》、孟超的《李慧娘》随后就是周扬、习仲勋搞的《刘志丹》小说。还有薄一波等人搞的他们坐牢的小说（未发表），阶级斗争深入到了灵魂。这里边也有经济斗争相配合着，与单干风结合在一起。去年有杨献珍的“合二而一”和刘少奇的形“左”实右，最后通过对彭、罗、陆、杨的斗争，开始了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

　　为什么说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是触及每个人灵魂的大革命？因为文化大革命主要是消除一切产生资本主义的因素。进行文化思想范畴的阶级斗争，是因为资产阶级懂得要推翻一个政权，就要首先从思想上做好舆论准备。《海瑞罢官》以至《刘志丹》小说，都是为制造舆论准备的，文化大革命主要是消灭一切剥削制度的残余，所以要触及每一个人的灵魂。在文化大革命中，刘、邓反动路线就更加暴露无遗了。

　　十七年来的历史，就是在政治、经济、思想范畴里毛主席的革命路线同刘、邓资产阶级反动路线斗争为主的历史。它的本质就是中国走社会主义道路还是走资本主义道路。这个斗争以前有，现在有，今后还有。六三年的《二十五条》即《关于国际共产主义运动总路线的建议》，就讲清楚了这个问题，它遇到了抗拒，象谭启龙这样坚持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人，绝不是偶然的！

　　苏联现代修正主义诬蔑我们的文化大革命，天天写文章、作报告，好象不写文章骂我们，他睡不着觉。有两种睡不着觉，我们忙得睡不着觉，修正主义吓得睡不着觉。它们的文章反过来，复过去，无非就是那么几句话。我们说是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他们说不是无产阶级的，是小资产阶级的；我们说是文化革命，他们说这不是革命，是破坏文化。修正主义者已经堕落到连群众运动的常识也不懂得了。革命运动总是先从学生、知识分子开始，然后发展到工厂和农村。五·四运动、五·卅运动、一二·九运动都是这样。那是在资产阶级专政时期。现在不同了，今天是无产阶级专政。但是革命运动的规律是相同的。这次运动从学校到了社会、机关，然后到了工厂、农村和军队。

　　不晓得你们青岛的干部对于文化大革命发展到工厂有没有抵触。我知道有些干部是很抵触的。他们有一种理论是：工厂不同于学校。这句话抽象地讲没有毛病，当然工厂不同于学校啦！学校可以停课，工厂不能停工，否认它是不对的。第二种理论是说，工厂没有两条路线的斗争。工厂是按毛主席的革命路线完成生产任务，质量也高，品种也好，当然这些成绩是在毛主席的领导下得来的。这个不能否认！但不是说，没有两条路线的斗争。还有一种理论是，工厂总是无产阶级大本营，工人阶级与学生不同。还说，工厂的干部天天是搞生产，不要搞文化大革命。有很大的抵触情绪。有一次开会，我就讲了这个问题，同志们想一想，一个是工厂有没有阶级、有没有阶级斗争；二是工厂有没有两条路线的斗争；三是社会主义的工厂能不能产生资本主义；四是社会主义的工厂能不能变为修正主义的。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工厂如果没有，就不要搞了；如果有，工厂的文化大革命就某种程度上比学校的更重要。他不仅接触上层建筑，而且还接触到经济基础的问题。

　　社会主义阶段有阶级、阶级斗争，社会上有，工厂里就没有了吗？工厂有些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比学校里还很厉害，他掌握人权、财权。学校顶多是留级、开除。工厂有人权，一开除就不得了，就要失业；要不就不给你提级，比学校里抵制得还厉害，刘少奇搞工厂，虽然有些理论上没有讲，但实质上是以利润为原则的，是利别尔曼的那一套。这样，工厂里有没有两条路线的斗争，就很明显很清楚了。工厂能不能产生资本主义？干部懂得农村是小生产，可以产生资本主义。工厂搞大生产，社会主义的工厂能否产生资本主义，很多干部就没有想过。什么叫社会主义工厂？第一要承认它是社会主义的，因为生产资料完全变了，是公有制，与过去不同了。因而工人劳动的性质变了。过去是为资本家生产剩余价值，现在是为社会、为国家而劳动。因此，它应该是社会主义的工厂。第二，为什么社会主义的工厂还会产生资本主义？按列宁讲：它是从资本主义社会产生的，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它存在资产阶级的法权，还有遗留下来的资产阶级瘢痕。具体说，生产是社会主义的，但是分配却是以商品等价交换为原则的，是按劳付酬的。按马克思的说法，这是资产阶级法权残余。按劳付酬，现在还不能取消，相反的还要保护这个方针。因为它可以促进生产的发展。按劳付酬是商品等价交换原则，是资产阶级法权残余。所以工厂里一方面生产是社会主义的；另一方面报酬却是资产阶级法权的。列宁在《国家与革命》第五章里讲，这是没有资产阶级的资产阶级国家。按劳付酬其实是不公平的。一个没结婚的青年小伙子，每月六十元，他一个人就是六十元，和一个有几个孩子的老工人比较起来就很不一样。另外还有等级差别，这就不可能不产生资产阶级思想，产生新的资产阶级分子。赫鲁晓夫修正主义的社会基础，在农村是富农经济，在工厂是厂长、经理等高薪阶层，在文艺界里有肖洛霍夫……。这样上层建筑就不知不觉地“和平演变”了，就由社会主义演变成资本主义。

　　刘少奇提出的新工厂要用合同工，主要是利润原则。刘少奇说过，两种劳动制度，两种教育制度能走向共产主义。这实质是走资本主义道路的。毛主席提出的半工半读与刘少奇的有着根本的不同。了解这些情况，才能懂得工厂为什么要把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搞起来。

　　知识分子与工农群众相结合，就会使革命进行的更加深入，更加彻底。现在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正在走到这样一个新阶段：全国的全面性的阶级斗争。只有在全国全面地深入地开展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无产阶级专政才能巩固！

　　工厂里还有个思想，就是去年工交会议上，邓小平作过这样的报告，把革命同生产的关系完全颠倒过来了，说生产第一、政治第二。这个相当普遍。有的人说，我又革命，又生产，两者并重，一半一半。最近报纸上摘录了毛主席有关反对经济主义的论述。林彪在军队问题也讲过要突出政治，坚持四个第一。实际上这也是老问题，你们去翻翻看。《列宁全集》的第32卷的《再论工会》里说，政治是经济的集中表现。经济同政治比较起来说，政治是第一位的。这是马克思主义的起码知识。布哈林说：也从政治出发，也从经济出发。这是典型的折衷主义。如果不是以政治为第一，就会使苏维埃制度灭亡。

　　毛主席在这个问题上，不论是党的建设，还是军队建设，经济建设，都全面地发展了马列主义。党的建设首先要从思想上解决问题，不是首先从组织解决问题，而是政治第一，政治是灵魂。红与专的关系问题，军队问题，都是政治第一。甚至在科学方面也是这样。同志们想一想，为什么我国原子爆炸发展得这样快，资产阶级不懂得这一点。他们说，科学就像上楼，就像楼梯一样，“共产党不要楼梯，一下子跳上去了！”他们觉得不好理解。但是我们说，我们的跃进，都是因为有毛泽东思想挂帅。他们是不可能懂得这一点的。在工厂里，人的思想革命化了，精神变为物质。

　　六四年底，我到天津去，顺便问了一下工厂学习毛主席著作的情况。因为一九五七年我去天津，到几个工厂开过座谈会，谈了学习毛主席著作和哲学问题，我认为这是个很重要的问题。工人阶级直接掌握了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是一件大事，杨献珍在党校时反我，说我提倡工人学哲学。我说，反我好，那还不是我提出来的，我还没有那大本事啦！其实是工人自己搞的。所以六四年底，我到天津又问起这件事，总觉得工人阶级掌握毛泽东思想是件大事。这次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工人阶级掌握毛泽东思想才是防止修正主义的重大措施。我看了工人一篇黑板报稿，说学习毛主席著作总要占点时间，从这个意义讲，学习和生产的关系是减法，但人们学习了毛主席著作以后，人的思想变化了，机器变化了，生产变化了，在这个意义讲，学习毛著又是乘法，文章写得好，写得生动，很辩证！要说这样的文章，我们在房子里是写不出来的。我还问过近郊农村学习毛主席著作的人，他们对物质变精神，精神变物质很易理解，我就想到大学里学哲学，越学越糊涂，而普通工人、农民很容易懂得这个问题。学了毛主席著作，人的思想变了，生产增加了，所以毛主席讲《人的正确思想是从哪里来的？》，革命不会破坏生产，相反地革命会促进生产。这个问题，在文化大革命中，必然会大大发展马克思主义。

　　最近中央文革讲不仅要读语录，还要读一些毛主席著作。如《古田会议》、《反对自由主义》、《青年运动的方向》、整风的两个报告、《改造我们的学习》等等。这个问题很重要，左派力量大了，左派本身就要触及到灵魂。有没有自由主义、宗派主义？是大公无私，还是小公无私？造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的反，也要造我们头脑中四旧的反。林彪说：“既要作为革命的动力，又要作为革命的对象。”最近林彪又指示：一个是革命性，一个是科学性，一个是组织纪律性。革命是火车头，要有革命首创精神。你们就有这种精神，不是要接管吗？但又要有科学性，必须调查研究，具体问题具体分析，掌握毛泽东思想。又要有组织纪律性。你们要好好注意，我经常这样想，我们文革小组在毛主席没回北京前，刘、邓使文革小组受压抑，我觉得很放心，因为受压抑的时候总要慎重，也不会翘起尾巴。毛主席回来了，把刘邓的资产阶级反动路线一打，文革小组威信起来了，解除了压力，我很担心，怕文革犯错误，因为这很容易骄傲、粗暴、仓促处理问题。左派也是这样，压抑解除后，要特别谨慎谦虚，戒骄戒躁。

　　有时候我们忙的不能坐下来把问题多思考一下，所以不容易放眼世界，现在运动到了左派要团结起来，向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夺权的时候，为什么有这样的情况？有两个原因。有的干部问：十六条指出一小撮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现在这个省也不好，那个省也不好，那么多的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这合不合《十六条》？你们犯了错误啦！保字号常常拿这个来反对造反派，甚至有些老干部也有这个想法，文化大革命主要是斗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批判反动的资产阶级学术权威，但是不晓得文化大革命就一定的意义上讲是“整干”运动，每个干部都要整整，倒不是说都是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不是说要触及灵魂吗？触及你的灵魂就不行吗？你没有灵魂吗？你就那么干净？北京红卫兵说：“我们不是想把你打成右派，而是想把你们打成左派！”有的人就不懂得这一点。　　现在又有个新问题，来了个夺权。又有问题了，实质上是象毛主席说的：过去我们到一个地方，是用解放军打江山的办法，解放那个地方接管了，不是通过群众暴动，从底下起来接管的。军队占领，军队接管，包括许多留用人员，当时是需要这样的，现在革命深入一步，又要自下而上，以群众运动接管革命，就更加深入，接管的道路就在这里。接管有各种方式方法，有的完全接管，因为那些家伙全是黑帮。

　　（我们插话：青岛市委是不是全部接管？）那要看你们的具体情况，青岛有个好条件，还有个王效禹。第二个是革命造反派接管文化大革命的领导权，但对于某些人还要撤职留用，因为我们还有些具体事情，我们不熟，今天一个条子，明天一个条子，闹得你头昏眼花，不能抓文化大革命了。第三种，轻一点的可以停职留用。第四种更轻一点的可以监督使用，你听我的！这里有的全部接管，有的撤职留用，有的停职留用，有的监督使用，这要看具体人，具体时间，还要看自己的力量怎么样。可能还有反复，接了又下台。你们要看见具体的情况。青岛有个好条件，经过几次反复，还有个王效禹。谭启龙让王郊禹当市长，可能是想拴住他，搞不好再把他轰下去。所以要有革命性，又要有科学性，要注意不用陷入被动状态。具体问题你们来研究。革命不是绣花，但革命又是艺术，是有政策的，它也不是简单的一冲就完了。……